作为哄妻等级十级的高手,龙天昱轻易就察觉到了夫人的情绪不太对劲。 而从来不舍得夫人委屈一点的他,龙天昱觉得自己得做点啥。 方法一:对夫人进行亲亲抱抱举高高等安抚行为,并且用真心实意的奉承,来温暖夫人的心。 方法二:实行夫人不说我就猜,夫人抱怨我就听,夫人想揍我就硬挺的行动准则。 方法三:提出合理的解决建议,并积极主动地协助夫人处理,坚决不让夫人留下一星半点的遗憾过夜。 等到他熟练地运用这三个方法之后,林梦雅已然坐在了他的怀里。 “这事的确是张永才家里做的不对,要不,我去帮你威胁他们一下?” 林梦雅明知他是玩笑,但还是不免情绪有些低落。 她并非是个心软之人。 但同为女性,赵小蝶也是女子,却因为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被婆婆嫌弃,甚至还要被赶出家门。 说白了,都是女人为难女人。 她不由得拿这里跟宫家相比较。 在宫家,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拥有更多的自主权。 不管是在职业,还是在婚姻的选择上,都更加自由。 “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是我医术不精而已!” 她一再强调,而宠妻无度的龙天昱,也就当她是这么想的。 “你想管这件事?” 林梦雅还是因为龙天昱的话而沉默了。 良久之后,她却泄了气,摇了摇头说道:“我能管一时,但我不能管一世。” 如果她之前只图一时的痛快,替赵小蝶出了气,但等到她走后,赵永才的母亲,一定还会想办法来对付赵小蝶。 也许之前只是想要把她休了,但因为自己的加入,赵小蝶就要吃更多的苦头。 她是大夫,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那不如,你也跟之前一样,把她也送走。反正家里那边,也能把她安置下来。”龙天昱提议道。 可林梦雅却知道,这法子不行。 “且不说她能不能受得了长途颠簸的痛苦,赵小蝶的情况,也跟赵桂英姐妹不同、 虽然她们的遭遇也许比赵晓得更惨一些,但她们却有挣扎出泥潭的勇气,她们只是缺少一个挣脱的机会。 所以,我会施以援手,是因为她们的反抗,让我先看出了她们发出的求救信号。” 人若有坚强的意志力,哪怕在最艰苦的环境中,也能开出绚烂的生命之花。 但若是一滩死水,便是用金银包裹,也不过是一团没有生命力的死肉。 龙天昱能明白她的意思,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翘起。 她总是如此冷静,但这并不是冷血,也不是什么缺点。 相反,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却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体质。 所以,他为此而感到骄傲。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休息,过几日,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林梦雅点了点头,有龙天昱哄着,她很快就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龙天昱依旧等到她睡着了,才悄然离开。 外面还亮着,但他所走的这条路,却几乎没什么人来。 很快,他出了赵府的后门。 巷子里,有马车接应。 马车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却把他送到了已经安静下来的温泉庄子。 刃一一个人,就能把龙天昱连轮椅带人的抬出来,并且落地无声,很显然,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时龙天昱的脸上,已然扣上了一只黑色的鬼面具。 温泉庄子已经空落了下来,仿佛昔日的奢靡、罪恶,已然消散无踪影。 偌大的庄子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荒凉。 刃一将龙天昱推到会客的正厅,有人正在等他。 “十年未见,殿下一切可安好?” 高大健壮的男人稳坐在椅子上,扬着笑脸熟稔地跟问候着他。 但龙天昱却丝毫不给对方客套的机会。 “按照约定,现在还不是你们该现世的时候。怎么?你们要毁约?” 他本就是极有气势的男子,即便是不动怒,也足以震慑某些别有用心之人。 壮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下一刻,他却立刻起身,客客气气地跟龙天昱道歉。 “殿下误会了!吾主绝对没有想要毁约的意思,小人这次出来只是为了置办一些东西而已。” 说道这里,他脸上又挂上了一抹笑。 “吾主马上要迎娶正室夫人了,小人特意给您送来一张请柬,不知殿下有没有时间。” 壮汉拿出的请柬是一个黑色的木牌。 那是他们一族中等级最高的通行令牌,唯有族内最尊贵的客人方能使用。 但龙天昱却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收下的意思。 “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不守信之人。” 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壮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像是架着一柄长刀。 他错了! 他不该听信外面的传言,就觉得眼前的男子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冷汗,不知不觉布满了后背。 “殿、殿下恕罪!” 他低垂着眸子,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族一定会信守承诺!殿下请放心,吾主也一直期待着能跟殿下再次相聚。” “回去告诉他,好好等着就是,别动什么歪脑筋。即便是我这两条腿废了,也依旧能够踏平你们的族地。”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壮汉却是冷汗涟涟,动都不敢动一下。 眼前的男子虽然被困在轮椅上,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十年之前的那个血色之月。 初初露出锋芒的青年,也是如同现在一般带着诡异的鬼面。 明明已经拼杀到脱力,可染血的长眸却能震慑住他们所有人。 他是如何自大的认为,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制约族人的能力呢? “是,小人一定会将殿下的话带到。” 刃一推着龙天昱离开,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