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不以真面目示人,一样满身都是血腥气。 除了屠文思的那个帮手之外,林梦雅根本不做它想。 眉头微皱,她却死活都想不到,屠文思为何要对厉傲下手。 按照厉傲的说法,他们二人之前都不曾有过半分交集。 要硬说两人有什么冲突的话,也就是厉傲曾经跟盛无忧相过亲。 可厉傲也说了,对方不是死活没瞧上他吗? 既如此,那屠文思还有什么要对厉傲动手的理由呢? 心中有了这个猜测,她再看向屠文思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尽管在场的宾客众多,但他们这边并不引人注目,可屠文思的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频频扫过来。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会用极为冰冷的眼神看向厉傲。 这人,果然是想要对厉傲不利! “欸,你实话跟我说,你跟盛家小姐,当真在相亲之后就没见过?” 她压低了声音问厉傲。 谁知后者却沉思了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后来的确是见过一面,可是——” 这人却像是有着什么顾忌一般,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个痛快。 最后,还是林梦雅眉头一皱,警告对反。 “你要是不说实话,咱们几个今天怕是走不出盛家的院子。” 屠文思的心机手段她算是见识过的。 只要对方今天有意坑他们,只怕除了杀出去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可反抗的余地。 但厉傲不同。 他手里也许攥着屠文思的软肋。 厉傲再三思考之后,耳垂却悄悄变红了。 “就是一年前,我在山上救过盛小姐。” 看他这样子,林梦雅却更加疑惑了。 “救人而已,你为何如此犹豫?” “当、当时,盛小姐她中了蛇毒,我一时情急,冒犯了她。” 对于厉傲这种纯情少男来说,看光大姑娘大腿这种事,简直可以排进他这辈子的羞耻榜的前三。 其实他当时也没想太多,主要是救人心切。 不过好在盛小姐当时晕过去了,不然他恐怕得原地自裁谢罪了。 “那这件事,有谁可以证明呢?” 林梦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眉目。 都说屠文思运气好,才得了盛家姑娘的青睐。 可什么能比救命之恩,更能让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产生好感的呢?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以厉傲的性子,肯定是等着盛小姐的家人来之后就悄悄溜走了。 而曾经是盛无忧贴身侍女的莲儿,很可能是第一个找到自家小姐的人。 那么,如果那时莲儿跟屠文思就搞到了一起,联手去蒙骗盛无忧的话,也就可以理解为何屠文思非得要除掉莲儿不可了。 只怕当初的那场“意外”,也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她这边已经大致将真相还原出来了,倒是旁边的厉傲,有些不太自然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遇到盛小姐的时候,只有她一人昏在林子里。后来,我是藏在树后,看到她的侍女找过来才走的。事关女孩家的名节,我怎能到处宣扬。” 事实上,要不然林梦雅吓唬他,他是准备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的。 虽说出来了,但还是恳求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林梦雅点点头先答应了。 她也的确没打算牺牲盛无忧的名声。 而且她也没觉得没必要告诉盛无忧,她爱错了人。 就算是当初屠文思冒领了功劳,但若无二人后来的相处,盛无忧也不会爱上他。 只是屠文思的所做作为,让她深觉不安。 这个男人,到底在计划些什么阴谋? 盛长老与宋长老还在扯皮。 他们都很清楚,今天落败的一方不仅仅要背负两条人命,最重要的是会在各自的拥护者面前丢了面子。 尤其是盛家。 今天还是盛无忧出嫁的大好日子。 盛长老也好,还是盛老夫人也罢,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今天惹事的人。 不过双方争论不休,到底也得给出个结果。 最后,还是陈家家主没忍住,对着宋子兴嚷嚷道:“宋长老,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还死者一个公道。我家子轩死得这般惨,都是那贱人害的,那她死了也不为过。你又何必在这里胡搅蛮缠,让大家看笑话?” 但宋子兴却是气定神闲的说道:“死者已矣,她当然不会为自己辨别什么。倒是我曾听闻,令公子可欺辱过不少女子。所以,今日的事情到底谁是谁非,现在还很难说。” 陈家主有些不满。 “胡说!分明是那些女人想要攀附我陈家的权势!我儿从小就最是单纯乖巧,不然,也不会受了那些贱人的引诱,白白丧了性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家主可是理直气壮。 倒是林梦雅闻言,却愣是因为槽点太多而无从吐起了。 什么叫“单纯乖巧”? 刚才要不是她会一点自保的手段,那下场恐怕比莲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能让陈子轩如此肆意妄为的原因,不正是陈家主这一类的熊家长的溺爱吗? 惯子如杀子,陈子轩这样的下场,陈家主至少得付一半的责任。 另外一边,宋子兴的眸光却是越发清冷。 这让一直盯着他的盛长老心头有些淡淡的不安。 他用眼神示意一直喋喋不休的陈家主,在对方住口之后,他悠悠开口。 “我看这件事就是个误会,陈子轩的确是有错,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这莲儿本就不老实。不过,我已经不打算再追究了。人死账消,我看此事就到这里吧。” 但没想到,宋子兴却挑了挑眉。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盛长老强压怒火。 “那还能谁说了算?” 宋子兴看着人群里,自己的手下的示意后,冷冷勾唇。 “那当然是,苦主说了算。”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