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盛放杂物的空房间内,正萎靡的窝在一角的上官晴,此刻已然苍老了不少。 她从前的生活优渥,出身豪门世家,再加上姐姐是皇后,所以可以说是受尽万千宠爱。 所以,当她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男人之后,哪怕他已经心有所属,哪怕那个女人,赢得满城赞誉。 可她还是,靠着自己的手段,成为了林牧之的妻子。 是的,她最得意之事,就从左淑晴的手中,夺走了他的丈夫! 当她盖着凤冠霞帔,穿着坠满了珠饰的嫁衣,意气风发的坐在花轿里,被人抬到林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碍于圣旨跟皇后的旨意,不得不娶自己进门的男人,却带着那个女人的一双儿女在后院玩耍,连迎亲都不愿意。 花轿等了许久,她气得浑身颤抖。 后来林牧之终于来了,可他却只在堂内等候,不肯出门迎接她。 她听到耳边,传来的嘲笑。 一颗心只觉得似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嫉妒与气怒,疼的她撕心裂肺。 可她却像是中了魔似的,执拗的进了林家的大门。 他只肯与她拜高堂君主,甚至连天地都不肯与她拜,可笑的是,她作为他的妻,却连夫妻对拜都不曾有。 新婚之夜,因为那女人留下的幼女哭了一声而已,他就陪着儿女,再也不肯回来。 第二日,她哭着去宫里跟姐姐告状。 那时,姐姐说了什么呢? “既然是你自己要嫁的,那么以后的一切,都应该由你自己来承担。本宫跟皇上,可以逼着他娶你,但没办法逼着他爱你。” 她还记得,姐姐说这话的时候,那张典雅高贵的面容上,尽是丝丝冷意。 看啊,连她最爱的姐姐,都是对她这般模样,她更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让他们永远没办法再取笑她。 后来...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记忆里,似乎都模糊了。 直到有了舞儿之后,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她的舞儿,那么柔弱可怜,又那么的漂亮可爱。 所以,她一定要给她的舞儿最好的一切。 林梦雅就是个绊脚石,就是个灾星! 她一定要除掉她,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女儿,运气可以这么好? 她不甘心,既然她可以赢过那个女人,她的女儿,也一定可以赢过林梦雅! 想到自己的仇敌,还在享受着优渥的生活,上官晴那颓然的脸上,突然精神了不少。 不行,舞儿还需要她的保护,还有林梦雅那个小贱人,她怎么能,让那个小贱人好好的活着? “你们开门!开门!我要见二小姐,她是宫家的二小姐,是上了宗谱的二小姐!你们不能这么对她,不能!” “吵什么?想死么?” 看门的守卫,早就烦透了她隔三差五就要这么闹一遭,开口无情的呵斥道。 而屋子里的女人,却像是疯了似的,不停的拍打着门板。 “放我出去!我要见二小姐,我告诉你们,二小姐就是你们宫家的正经小姐了,她是要当家主的!你们不能这么对她,你们这群杂种,是想要忤逆家主么?” “哎呦,我听到了什么?” 陌生的女声,带着毫不留情的嘲讽。 随后,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嘲笑着门内人的痴心妄想。 “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谁不知道,那个宫舞早就给宫家除了名。呵,咱们宫家呀,只有这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宫雅,哪里有什么宫舞二小姐呢?” “我要撕烂你们的嘴!二小姐就是二小姐,你们休想陷害二小姐!” 门内的上官晴,似乎是疯癫了一般。 她偏执的认为,只要是林梦雅的,就都应该是她的舞儿的。 甚至于,她根本就忘了,宫家是林梦舞生母的家族,根本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她就是没办法忍受,自己的舞儿,要比那个小贱人得到的少。 那两个婆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爆发出了一阵更加激烈也更加刻薄的笑声。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什么二小姐,我呸!她也配!” “就是,不知道是从哪个贱货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也敢来我们宫家当小姐。我看,当个窑姐还差不多!” 这两个婆子,都是白苏特意从后厨挑出来的。 不仅仅会骂人,而且还要膀大腰圆,男子轻易都不敢惹的。 这两个女人性子爆裂,早就对林梦舞跟龚屠有所不满了,现在得了这样一个差事,自然是要先骂个痛快。 无数翻着花样的辱骂,在两个婆子一唱一和的合作下,直直的往屋内的上官晴的身上砸去。 而里面的女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辱骂。早已经是暴跳如雷了。 “你们,你们...” 刚刚跟对方对骂了几句,上官晴就输了。 因为她经验不足,又常年的养尊处优,哪里是这两个婆子的对手。 只能气得胸口疼,却又没办法还嘴。 而那两个婆子,则是在好好的发泄了一通之后,才继续干正事。 “你还不知道吧?这院子里,早就没有二小姐了。” 屋子里,上官晴气得差一点就翻了白眼,但一听这话,却又把眼睛瞪圆了。 她拼命的扣着房门,嘶哑着声音怒吼。 “你们休想对二小姐不利,她是宫家未来的家主,你们敢对她不利,就是在找死!他们,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而那两个婆子,却没察觉到她话中的深意。 只当她说的,是那个该杀千刀的屠老爷。 “我们怎么会像你们一样,做那种缺德的事。不过这二小姐还真是倒霉,那贼人进了院子,什么都没偷,只把二小姐给偷走了。” “说不定,是没见过这样细皮嫩肉的货色,所以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