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严重,过了一天后,那些家主们疼的满地打滚。 意志坚强的,也不过是咬着牙硬挺着罢了。 但其中,却只有两个人是例外的。 一个是马廉,另外一个是程如松。 所有人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一派如常。 但岳棋也暗中派人盯过他们两个,去发现他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祭,不知今日,还能否继续向圣神祈祷了。” 他们二人到了祈祷神殿的门口,马廉语气颇有些不满的问道。 “当然要!此事谁都不能耽误!” 岳棋的语气也很不好,突发的事情,几乎要把她给逼疯了。 凭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没事?而自己麾下的那群人,则是疼得死去活来。 “既然不能耽误,那就把大家伙都请过来吧。免得耽误了时辰,被圣神怪罪。” 马廉本就不喜欢这个势力的女儿,如今得了机会,自然是不予余力。 岳棋黑着脸,吩咐自己的手下,就算是要抬的,也得把那些人都给抬过来。 可没想到,他们刚勉强被搀扶到圣殿内,就痛呼连连。 看得马程二人一脸的嫌弃,岳棋也不管他们死活,说着就让人把这些人都给送到祈祷室去。 可程如松,却皱眉拦住了这些人。 “副祭,往年的元月祭大家都是衣着整齐,以示对圣神的尊重。您看现在,这些人衣衫不整,毫无尊重可言,万一要是圣神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程如松说得有道理,在这之前,他们哪怕是稍稍衣饰不整洁,都会被当年的主祭跟副祭当场训斥。 如今这些人满地哭号,衣服更是皱的没法看。 要是现在进去,那才是对圣神的不尊重。 “我才是副祭,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们敢拦我,让开!” 岳棋瞪着眼睛,想要拿身份来压人。 可马廉跟程如松二人可不怕她,三人杠起来,倒是岳棋稍稍处于下风。 她眉头一皱,又似想起了什么,冷笑着说道。 “我说怎么就你们二人没事,我倒是忘了,你们跟宫家那个欺世盗名之徒走得近。难不成,这次也是她在捣鬼么?” 这话,说的马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副祭大人,你说话也要有理有据!当初宫雅在的时候,大家都是平安无事。后来你强行驱逐了她,又让这些人来滥竽充数。那时圣神只怕早有预警,结果你却强词夺理,还侮辱了圣神的使者。现在,宫雅已经走了那么久,圣神降罪于你们,你还要侮辱宫家,你到底居心何在!” 马廉大声的嚷嚷了起来,而岳棋哪里肯承认自己是错的。 “哼!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会没事?我知道了,你们是她安排下来的托,是不是?那宫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如此帮着她蒙骗大家!” 她反咬一口,着实气坏了他们二人。 马廉想要继续骂,而程如松却拦住了他。 “副祭大人,你说我们是因为亲近宫小姐,所以才没事的。可您跟宫家并无亲近之举,怎么也会没事呢?如果像是您说说,宫雅是故意害大家的。难道,您不应该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么?” 他的接连发问,让岳棋的话,很快就站不住脚了。 还没等她说话,程如松继续沉声说道:“我记得那天的异状,我们二人也是听到了的。这些,家主们都清楚。可是,您却没有。但是,您却告诉我们,这是圣神给予大家的祝福。既然如此,为何在宫雅离开之后,大家却疼得如此厉害呢?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那么上一次,难不成也是宫雅搞的鬼么?那您为何,还是这是圣神的祝福呢?” “我只说这一次!” 岳棋急了,立刻分辨道。 而程如松却是步步紧逼,眉头一沉。 “您是如何判断的呢?可有什么证据么?为何上一次就是圣神降福,这一次就是宫雅捣鬼。她敢在圣神面前捣鬼的话,怎么圣神不惩罚她,而是要惩罚这些人呢?” 程如松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岳棋哪里是他的对手。 紧咬着银牙,她心中不管如何怨恨林梦雅,但至少现在,她找步出话来反驳程如松。 “我看,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去请教圣尊。有圣尊在,是非曲直,自然可以分辨。” 马廉在一旁煽风点火,而岳棋心中却是一惊。 “不行!不能去找圣尊!” 她立刻挡在了几个人的面前,而她的手下,也都团团围住了马廉跟程如松。 “副祭,这是什么意思?” 程如松沉下眸子,幽幽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希望你们不要乱说话。来人,把他们给我看管起来。在这里妖言惑众,是要付出代价的。” 岳棋一心只想要捂住此事,可她却忘了,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马廉撩起自己的长袍别在腰间,嘴角衔着几分冷笑。 “老程,咱们老哥俩,可是有日子没动手脚了吧?” 程如松也是优雅的挽了挽袖子,露出消瘦却带着几分力道的手腕。 “怎么,你不怕闪了你的老腰?” “啧,这怕什么的。就他们这样的,我老马就算是老上二十岁,也能以一敌十。” 马廉站在那里,那个容易暴躁咆哮的老人的形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像是一双重锤般的霸气凛然。 “你就吹牛吧,不过现在以一敌十,我看问题还不大。” 程如松也是如此,道人的淡然气质骤然紧缩,随之放大的,则是一柄透着岁月雕琢的挺拔利枪。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看我们这群老家伙,还能不能再战了!” 激战,一触即发! 六层的谢家宅院里,本应该滚蛋的林梦雅,则是悠悠闲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