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的语气有些感慨,宫家落难的时候,只有城中那些念旧情的少数老人,对他们施以援手。塵√緣×文?學×網 剩下的人,大概都忘了是谁让他们再次安居乐业的了。 “人啊,总是会这样轻易的遗忘。既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曾祖,我们除开要上缴的财产之外,余下的钱,就留着把非叶城所有的地方,都再次买下来。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可以留下,剩下的,我们会给他们银两让他们离开。这事,我看交给四哥和五哥办就好。” 宫乾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忍住。 “丫头,这样不太好吧?虽说他们忘记了我们宫家的好处,但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岂不是等于强占人家的家产么?” 叹了一口气,林梦雅觉得,宫家人就是太厚道了,所以才被一再的欺压。 “曾祖,这地从前就是我们宫家的。我们给他们住可以,收回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我收地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给我们宫家一个更稳定的生存环境。以后,所有宫家的嫡系,都必须居住在这里,服从管教。这里,要成为我们宫家封地的心脏!” 小小于家都敢动宫家的主意,除了宫家本身的问题在,也跟家族居住得没有那么紧密有着直接的关系。 所以,她要把这个小城,直接变成宫家的大本营。 “可是,一旦有敌人攻入,那我们不是很容易被一网打尽么?” 看到曾祖还是不同意,林梦雅也只能按下心思来解释。 “您想想看,如果我们只是几百人的话,那当然很容易被人给一锅端了。但如果我们有几千人,甚至上万人,还有着自己的武装力量,只怕一般人,难以攻克吧?而且,皇族那些人,会任由这样大规模的动乱产生么?” 于家尚且不敢真的让人过来跟他们火拼,又何况是别人。 宫乾丰想了又想,虽然他还是不怎么同意,但是宫雅说的,他都没有坚决反对的立场。 “唉,你想怎么就怎么做吧!我终究是老了,只想图一个安稳。你大哥方才还夸你来着,他说有你在,宫家只怕是要一飞冲天。我等着这一天呢,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一定支持你!” “曾祖,谢谢你们。” 林梦雅一个激动,就扑到了曾祖的面前,用力的抱了抱他。 “咳咳,这丫头...注意些,以后,你可是咱们宫家的家主,卫国最有权势的女子。” 林梦雅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吐了吐舌头。 权势什么的她倒是不在乎,只希望自己别把宫家带到沟里就成了。 “是,多谢曾祖。话说回来这个安如初,曾祖对他熟悉么?” 宫乾丰点了点头。 “嗯,他跟子晨一样,是宫家年轻一辈里比较出众的。这是他的出身不太好,父亲只是安家的一个没落的分支的小辈。不过他跟子晨一样,从小就跟你几个哥哥关系不错。小时候常来常往的,长大了,事情大概也多了吧。” 看来曾祖,对这个安如初还是比较放心的。 “白苏跟我提过,安子晨是匆匆忙忙离开的。他办事向来很稳妥,应该不会忘了通知家里。” 宫乾丰看了看曾孙女身边,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姑娘。 “她,是最后见到子晨的人么?” 点点头,林梦雅也看向了白苏。 “白苏,你们分开之前,可曾发现什么异状?” 白苏这冷美人,除了林梦雅的话之外,其他人的话,她是一概不听的。 低了头用力的想,半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安公子什么都没说,看样子的确是很匆忙。对了,我们之前乘坐的那艘船,好像消失了。” 那艘船?原先林梦雅没觉得这船有什么特殊的,跟其他的船只一比,她们做的那个,就像是玩具似的。 “船...难道是!走,跟我去找安如初!” 林梦雅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脚步匆匆的带着白苏去了后院,正好跟四哥五哥碰上。 “这个安如初,当初跟我们也是极好的。就算是这一年内,他也托人送了不少的东西来,怎么今天半点都不开窍呢?” 宫五粗声粗气的抱怨,而宫四也懒得理他。 倒是看到了几乎是小跑过来的林梦雅后,宫四立刻迎了上去。 “何事这样慌张,可是于家来捣乱了?” “安子晨可能出事了,四哥五哥,带我去见安如初!” 听得林梦雅的话,两个人再也不敢怠慢。 带着人就到了后院的客房,此时,宫家其他的三个人,正准备些酒菜,不过坐在当中的安如初却是一脸的苦色,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安如初,你们安家,是不是出事了?” 她进来,就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却让安子晨,楞在了当场。 “宫小姐,你是的意思是——” “你不用在我这里试探来试探去的,安子晨是我们宫家的恩人,我不会害他!” 这人,还真是谨慎。 但是十分轻重缓急,林梦雅也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那位四叔,提前发难了而已。” 他说的是轻描淡写,可其他的几个人,却是满色一变。 “你四叔,不是早就有篡夺家主之位的心了么?可是,安家老爷子跟安九叔,也并非泛泛之辈,他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未必有这个胆吧?” 宫斌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安如初却露出了一抹苦笑,借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家主让我给宫老前辈带的信,你们一看就明白了。只是现在,怕是用不上了。” 信,被宫二直接拿给了林梦雅。 拆开来之后,她又把信交给了几个哥哥传阅。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