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收。能伺候公主,已经是奴才们的福气了。” 惊吓之余,那位内侍总管哪里肯收。 不过白芍却浅浅的笑了笑,坚定的把手中的银票,塞进了总管大人的袖口中。 “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需要大人费心。再者,这也是我们殿下的意思。” 这话说出来,那位总管大人不收也不是。 当下面上露出几许感激之情,妥帖的把银票贴在袖口当中。 只是心头,不免对这位公主殿下,又增添了不说的好感。 这种名利双收的差事,宫中谁人不想做? 以后怕是这一心院内的差事,乃是整个皇宫当中,最让人艳羡的差事了吧。 只是陛下对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偏爱,重修宫室不说,还直接把宫外伺候的奴婢都直接带入宫来。 自开国以来,唯有面前的这位,才能受到如此特殊的宠爱吧。 宫墙之内的生活,也没有林梦雅原先遇到过的那样的糟心。 安排妥当之后,便由那位内侍引着,往太后所在的凤翔宫走去。 皇宫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龙天昱跟太子交战时所留下的任何痕迹。 即便是被鲜血染红的宫墙,如今也恢复成了当初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新帝即将登基的缘故,宫内也散发出勃勃生机。 还是寒冬腊月的时节,但宫内忙碌不停的宫人们,还是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 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林梦雅这位荣安公主。 即便是有些宫内的老人,早已经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但在这个宫内,却是没有人胆敢揭开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只要新帝说她是谁,那她就是谁。 况且,他们都清楚,往后这宫中,怕只是这位公主的天下了吧。 凤翔宫内,听着从殿内传出女子清脆的笑声来,林梦雅眉头微挑,却是不动声色。 在她的身后,四位各有特色,但气势别有不同的侍女无声跟随。 凤翔宫内外的宫人们,见到这位声名赫赫的荣安公主,无不恭敬行问安。 就连他们也都清楚,谁才是后宫里最后的掌权人。 “瞧瞧,哀家与她们刚提到你,你就到了。这位荣安公主,以后也会是你们的新嫂。哀家老了,不中用了。以后你的婚事,还得多仰仗你们的新嫂操心。” 凤翔宫的正殿内,一身淡青色常服的太后,眉眼之中带着继续淡漠。 只是看了一眼,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世家女子后,转而对着林梦雅,露出了温和慈爱的笑意。 “你这孩子,天还这样冷,怎么不多歇歇再过来看哀家。” 虽然是太后,但德惠皇贵妃其实还不到五十。 即便是之前遭受过不少的折磨,可到底是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贵气夫人。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可以安享太后的尊荣。 那张柔美的容颜上,也多了几许淡然的尊贵。 只有在与林梦雅说话的时候,才会露出稍许慈爱温柔来。 但对于那些小姐们来说,也是够惊讶的了。 毕竟,她们进宫陪侍在侧的这些日子,太后就连一个笑容都是极少会露出的。 当下不由得对那位荣安公主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更有心高气傲的,心头越发第这位来自异国的公主,有些愤愤不平。 可当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那些少不更事的少女们,都对这位荣安公主,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她容貌自是不必说,浑身的气质,既不像是京中的贵女一般矫揉造作,也没有半点外藩的粗鲁。 清贵之中,自带着一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自信。 眸光带着一丝亮光,似乎天地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阻挡她的脚步。 那些精致奢华的首饰,衣裳,在她的身上,也仅仅发挥着原有的功能,让人生不出半点想要与她一争高下的心思。 若陛下为日,那她便是耀眼之月。日月尚且才能争辉,她们这些早已经被掩盖了光芒的星子,无论做何事,都再也难以匹敌她的光芒。 有她在,陛下的眼中,只怕会容不下任何人。 而那些怀揣着各种各样目的来的少女们,也终于体会到,何为绝望。 “小女,见过公主殿下。” 有几个机灵的,此刻已经笑意盈盈的拜倒在林梦雅的面前。 太后那句话说的对,她们这些人,注定是不能自择良婿。 要是在未来的皇后面前得了脸,至少对自己的家族跟未来,也是大有裨益。 虽然还有几许的不甘心,但胳膊哪里能拧的过大腿。 在太后的注视下,这些姑娘们,或真或假的跟林梦雅行了礼问了安。 等到那些莺莺燕燕们自动告退的时候,林梦雅早已经被她们身上的香粉味道,熏得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保持着笑容,看着她们一个个欢欣鼓舞的离开,殿下只剩下她跟太后的人后,僵硬的笑脸,终于垮了下来。 揉着脸,一脸幽怨跟同情的看着太后。 自己只是这一次就有些受不得,也不知道太后,是如何忍耐了这么些年的。 “太后果真是厉害,光是这耐心的功夫,我就自叹不如了。” 已经眉头紧锁几日的太后,看到她一副诚心诚意恭维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自己的身边,伸出手指爱怜不已的点了点她细嫩的额头。 “才这样你便受不了了么?以后,要是你成了皇后,命妇们的朝拜,可比这热闹多。唉,你比我命好。皇儿的后宫清静,你少了多少的麻烦事。” 其实,林梦雅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太后对是极好的,如果太后开口,要龙天昱纳妃的话,只怕他们两个,都会觉得有些为难。 但今日的事情,又让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