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他们欺负死。” 夏无夭是又生气又担心。 但她还是没舍得使劲戳好友的额头,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头。“你可真是的!当初咱们两个是怎么约好的?是不是说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来向我求助?如若今日我像你一般被困在后宅里,难不成你会对我坐视不理 吗?” 吴寒玉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 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她没办法守住娘亲,也没办法守住娘亲留下来的园子,她、她真的好无能!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哭了。 林梦雅赶紧转移了话题,生怕这姑娘再哭起来。 “对了,吴小姐,这园子既然是你母亲的嫁妆,那为什么孙姨娘可以做主买卖呢?房产地契上的名字又不是她,按说她也没有权利卖,不是吗?” 说到这里,吴寒玉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片刻,才闷闷地说道:“从前这些房产地契都是我娘收着的,后来我娘过世了,我爹、我爹他威逼利诱,从我手里把这些东西骗走了!” 想到当初,她就后悔不已。 明知道她爹是个什么德性,可为着她爹的那一番话,她还是轻信了对方,最后却差点把娘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活生生糟践了。 “那你外祖他们也不管吗?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你舅舅不是亲自过来警告你爹一番吗?”夏无夭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的爹跟寒玉的爹真是一个比一个渣!吴寒玉凄惨的苦笑道:“我舅父倒是提过,想把我接回去养着,可是我爹死活都不肯放。他还说我舅父他们惦记一个外嫁女的嫁妆,我舅父被他气得狠了,最后只 能离开。” 嫁了人之后,不管她母亲在家里有多受宠爱,可现在是吴家妇,她舅父就算是想要把她接走,也得征求她父亲的意见。 父亲早就已经惦记母亲的嫁妆多时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更何况—— 吴寒玉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无夭,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爹最近很不对劲,我怕他回来的时候会对你们不利。” “那你怎么办?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把你藏起来,这样的话,你爹找不到你就拿你没办法了!”夏无夭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好朋友。 但吴寒玉却还是摇头。 虽然这个法子让她很心动,但她却不想给自己的好朋友添麻烦。“再藏又能藏到哪里去呢?再说如果我真的走了,那我爹肯定转手就会把这个园子给卖了。那到时候我连我娘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都没办法守住,这样一来,我又 怎能对得起我娘的嘱托?” “当初,是我跪在我娘的床前,跟她保证一定会保住这个园子的。” 现如今别说保住这个园子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其实她早就已经听爹跟孙姨娘提过,说是给自己先看了一门亲事,等过了年就把自己送出门。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她就害怕地发抖,可这是她的命,她不得不认命。 两个小姐妹顿时沉浸在哀伤的气氛当中,林梦雅看着眼前的吴寒玉,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吴小姐,听闻吴夫人当初一手笔墨丹青十分出色,那不知你学了她几分的功底?”虽然这个问题有点脱离两个小姐妹目前的担忧,但夏无夭还是替小姐妹回答道:“霍姐姐,真不是我吹牛。寒玉她跟她娘亲一样,不,应该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 听到小姐妹这般吹嘘,吴寒玉立刻红了一张面皮。 “霍姐姐别听她的,只不过我一直跟着我娘学习丹青,只是稍微有一些心得,登不得大雅之堂。” 林梦雅却突然,眼神一亮,继续问道:“那,吴小姐可会设计园子?”吴寒玉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所以就迟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