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小事一桩罢了。”肖成举也不耽搁,直接让谭姑娘跟谭夫人上马车“我驾马车送你们进去,很快就能到。”
可谭小香拒绝了“小兄弟,我们有驾车的人,你骑马,给我们领路就成。”
肖成举皱眉,又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他不够帅
不过他很快就应下“成,那我骑马给你们领路。”
“诶,多谢小兄弟。”谭小香很高兴,去找人驾车,随着肖成举往卫所去。
等到了卫所大门后,肖成举扬声道“吴总旗,里头是永林卫的谭夫人,病了,要进去找咱们卫所的大夫看病。”
戴大夫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帮外人看病,吴总旗倒是没拦着,只按照规矩问“啥病可会传染要是有传染的可能,只能在外头等着。”
传不传染
这个肖成举还真不知道,只能朝着马车问道“谭姑娘,谭婶子是啥病症可有大夫说过会传染”
谭小香握着谭夫人的手紧了紧,如实说道“我娘一直体弱,一劳累就会生病,这回是夏天的时候肺热所致,治了一个月,好了,可我娘却觉得一直呼吸不畅,到了秋天的时候,又偶尔咳起来,如今是说几句话就要咳一回找大夫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是小毛病,可,可卫所里有人传闲话,说或许是痨病。”
“痨病”肖成举惊了一把,难怪谭姑娘不让他驾车,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后退几步,还以为是害羞,原来是怕传染他吗
他心里还有点美。
不过很快问道“谁传的闲话,可是肖夫人”
谭小香道“没有证据。”
可痨病的传言出来后,娘才下定决心,要把她许给肖亮。
谭小香当时就觉得痨病的话是肖夫人故意让人传出来的,可爹时常不在家,娘为了卫所安稳,是让她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然冤枉百户夫人,可是会让卫所营啸的
营啸事大,谁也担待不起,谭小香只能忍了,想着请名医给娘把病看好了再说。
又道“小兄弟,对不起,我不是”
肖成举笑了“不过是个传言罢了,又不是大夫说的,真假还不知道,有啥好道歉的。”
吴总旗听到了,是道“虽然是个传言,可为卫所安全计,还是先在马车里等着,我派人去把戴大夫、木通大夫请来。”
“成,多谢吴总旗了”肖成举很高兴,给吴总旗行礼,把吴总旗闹得是眯起眼睛,瞅着他问“肖二少爷,你没事吧”
肖成举哈哈笑道“没事啊,这不跟往常一样嘛。”
吴总旗“”
你往常可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可不想跟肖成举掰扯,这小子能说嘴还毒,他可不想自讨没趣,是吩咐麾下将士“三羊,去找大夫,记得把事情说清楚,让戴大夫他们做好防护再出来。”
“是。”三羊骑马去喊人了。
肖成举怕谭家人等得心焦,跟他们搭话“谭姑娘、谭婶子,你们不用着急,我们卫所的大夫那个顶个都是神医,别说你们一个小小的咳疾,就是腿断了都能给接上”
这可不是他吹牛,是表嫂说的,说啥要是工具齐全,这断腿断手的还真能接上戴大夫跟木通叔还信了,说等打仗的时候,要是有将士手脚被砍掉了,就试着缝制看看,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成不成都行,没负担,就是试。
肖成举舌灿莲花,跟谭家母女说了很多能说的趣事,吴总旗听得侧目,很肯定今天的肖成举疯了。
“戴大夫他们来了”三羊骑马,后头跟着两辆骡车出来了,可过来看病的并不是戴大夫,而是罗大夫。
三羊道“咱们两位少爷还小,为防他们生病,要把戴大夫跟木通大夫给两位少爷留着,源字药行的罗大夫也是个医术精湛的,给痨病患者看过,让他先瞅瞅是不是痨病再说。”
吴总旗听得放心了“还是戴大夫他们想得周到,快请罗大夫。”
没多久,罗大夫就过来了,身上罩着三层大袍子,把自己全身都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上还带着手套,对驾车的人道“把马车驶出去十米,周围不要留人,要保持空旷。”
“诶。”驾车的将士立马照做。
一切弄好后,罗大夫掀起车帘,自己坐在前车板子上,给坐在车内的谭夫人诊脉,一把脉他就乐了,对谭家母女道“不是痨病,甚至不像咳疾的病症。”
谭姑娘听得大喜,对谭夫人道“娘,您听到没有,不是痨病,果然是不怀好意的人传出来的谣言”
谭夫人也很高兴,可还是不放心的问“大夫,真不是痨病您不用隐瞒,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罗大夫道“骗你做什么不是就不是,你还想得痨病不成”
谭夫人忙道“大夫对不住了,是我不会说话,没有信不过您的意思。”
可她一着急,又咳嗽起来,咳咳咳,是捂着心口,还摸着脖子,一副相当难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