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顾锦安他们太过出息,这个面子不给不行啊。
也因着顾锦安他们太过出息,因此古知府是不但见了顾锦安、戚康明这四个考中了秀才的人,连吕柏、何金生、姚有钱、曲文良这些落榜的考生也一并见了。
古知府还安慰何金生他们,说科举难,考一两次就中的人是凤毛麟角,大多是考三次才中的人,让他们不要灰心,好好读书,总有能考上的一天。
何金生跟吕柏因着古知府的话,又哭了一场,对科举的心再次火热起来。
陈藏金跟陈藏谷见顾锦安他们上了骡车,是急忙跟上去,可他们是靠跑的,顾锦安跟徐家人都是坐着骡车,他们是想要悄悄的跟着根本不行,只能用跑的。
顾锦安也是练几年拳脚的,听到有脚步声一直跟着他们,是嫌弃车窗帘子,目光如火炬般往后看去,隐隐看见两大两小猫着身子跑步跟着他们的人后,是无声冷笑道“泽子,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要是等分开的时候还跟着我们,就拐进巷子里,把他们先抓了再说。”
“是。”泽子应着,是一边驾着一边注意着跟着他们的陈藏金跟陈藏谷父子。
然而,等到他们跟徐家人分开的时候,顾锦安家的骡车是故意停了下来,而陈藏金跟陈藏谷父子四人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追着徐家骡车跑。
“少爷,他们是冲着徐家人去的。”泽子禀告道。
顾锦安听罢,道“抄近路,赶到徐家骡车前面,去给徐家人报信,看看徐家想怎么处置这四个人。”
这四个人的跟踪术当真是见不得人,徐家是有护院的,徐家护院一定也发现了他们。
“诶。”泽子应着,刚要调转车头往小道而去,就看见一辆骡车从对面街道冲了过来,直接挡在那四人面前。
接着车里冲下来两个人,一个妇人是抓住一个男人的头发就把他往骡车里拽,那样子当真是跟泼妇打架差不多。
泽子惊了,对顾锦安道“少爷,是贵婶子。”
顾锦安皱眉,立刻掀起车帘往前面看去,果然看见陈氏正在跟一个男人厮打着,好在有阿峰帮忙,陈氏是很快就把那个男人给拽进骡车里。
陈藏谷见状懵了,是拔腿就跑,可阿岭早就盯上他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砰一声,把他摔倒在地。
顾大贵是赶忙坐上去,压住陈藏谷,招呼陈氏“绳子绳子,快把绳子拿来绑人。”
陈氏急忙拿来绳子,跟顾大贵一起绑人。
陈藏金的儿子陈生福见状,是一把把陈藏谷的儿子给推向阿峰,自己拔腿就朝着徐家骡车坠去,边追边喊“表哥,顾家表哥救命啊”
声音很是凄厉,徐老爷子他们都听到了。
徐老爷子是发现了路上出事了的,但他不想管,因此在陈氏的骡车冲出来拦人的时候,是让徐家护院继续驾着骡车回家。
可这句话算是坏了徐老爷子的打算,话都喊出来了,他们都听见了,想再装作不知道已经是不可能。
徐老爷子看向震惊的顾德兴,问道“你有表弟在府城”
顾德兴急忙摇头“没有,在府城的亲人只有二叔二婶。”
又解释道“逃荒的时候,家里跟外祖家是分开走的,而从那以后就没遇上过,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人为何喊我表哥”
徐老爷子脸色一沉,道“那就是你二婶家的亲戚了。”
“啊”顾德兴惊了,摇头道“那更不可能我家是早就不跟二婶的娘家往来了的。”
那时候他的年纪虽然还小,却也是记事了的,是见过陈家人来他家闹腾,最后差点闹出人命,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这是丑事,又是二婶娘家的事儿,顾德兴不好对徐老爷子说,只道“我家是没有表亲在府城的。”
“表哥,表哥救命啊”陈生福是在后面紧追不舍,急忙狂喊着。
如今是傍晚,街上还有赶回家吃饭的人,有不少人听见这阵喊,朝着这边看来。
徐老爷子叹道“停车,把那人捂住嘴巴抓上来。”
今天才刚刚在府城露了一把脸,徐老爷子可不想明天就传出他徐家的八卦来。
“是。”徐家护院立刻停下骡车,冲过去把陈生福的嘴巴捂住,给塞进骡车里,又对着看戏的路人道“是家中打秋风的远亲,来要银子的,诸位别看了。”
路人听罢,这才哦了一声“原来是打秋风的亲戚。”
言罢是提步走了。
这人都有三亲六戚的,其中有些亲戚家里穷困,就爱去拦着富户亲戚要钱。富户亲戚烦了,也会做出这样不想理会的模样。
路人们赶着回家,听了徐家的解释后,没有再逗留。
陈氏快疯了,她冲过来的时候,陈生福已经被拽上徐家骡车。
她扑了过来,掀开车帘,心虚的对徐老爷子道“徐叔,这,这是我亲戚,有些误会,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