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学政是今科主考官,他们今科秀才都是他的学生,他哪里敢当他的这声谢
唉,算了,争不过,不争了,能第一个读到欧阳浒先生的新文章,已经是大幸,他不能贪图太多。
晏小五很是难过,但孔学政却很开心啊,是拿过欧阳先生的文章后,又细细品读起来,刚刚看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痛哭的哭嚎,循声望去,原来是曹举人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曹举人原本想着,只要自己死咬着孝道不放,顾锦安就算不受到惩罚也要被人唾弃死,可听到欧阳浒先生的这篇文章后,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败了,承受不住打击,怒极攻心的晕死了。
“爹,爹您醒醒。”曹家三个儿子虽然恨曹举人把全家给害惨了,但都是读过书的,看见他吐血晕倒了还是很着急,赶忙喊来连大夫跟李大夫一起救治老爹。
连大夫跟李大夫是又给曹举人扎了一回针,又灌下药粉水后,才对曹家三子道“曹举人的命算是保住了,把他们抬回家去,吃药细心调养几个月就能痊愈,不过要切记不可再动大怒,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曹举人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再像年轻那样大吼大叫,不然就是在找死。
曹家三子是松了一口大气,老爹总算是没把自己给折腾死“多谢两位大夫。”
两位大夫点点头,是一起商量过后,给曹举人开了一张药方,给了曹家三子。
施知府见曹举人没有死,也是松了一口大气,见连大夫他们把药方开好后,立刻对曹家三子道“你们三个速速把曹方山抬回家去,看好他,莫要让他再犯糊涂,要是城里传出什么有损他人名声的闲话,你们曹家就自求多福吧。”
“是是是,我们定会看好老父。”曹家三子是急忙应道,用骡车把曹举人送回家去。
曹举人的那群学生见状,是害怕的不行,有人跟着曹家三子走了,有人是犹犹豫豫着没走,看着施知府道“知府大人,我们只是听曹举人的命令行事,并不是有意要帮他害人的,我们事先根本不知道他被童三买通了”
扑通一声,跟曹举人关系最好的叶童生跪下,哭道“知府大人,我们皆是读书人,受的是圣贤教化,今次不慎与小人为伍,以后定当远离小人,请知府大人放心。”
说着是呜呜呜地哭出声来,把施知府都哭笑了,指着他道“你要是不说这样一番话,本府还觉得你有救,可这番话说出来后,你堪比畜生”
虽然施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能升官,也是手段百出的,可他看不起叶童生这样的墙头草狗奴才。
叶童生听罢一惊,是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赶忙解释道“知府大人误会了,学生不是埋怨曹举人的意思,学生只是想向知府大人表明,我们也是知道善恶的,还请知府大人莫要”
“闭嘴”施知府指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德行,本府很清楚,不管你们是不是被曹举人所骗,错了就是错了,这回本府不追究你们,也没工夫给你们穿小鞋,一人三两银子罚银,三天内交到府衙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些学子算是曹举人的帮凶,原本施知府也是担心他们被曹举人蒙骗,所以没想过要罚他们,可他们却留下来,说曹举人坏话,这种见靠山倒下就立马落井下石的行径乃是小人所为,施知府怒了,不罚不行。
叶童生他们听罢,是脸色发白,哭喊道“知府大人”
“住口,再敢啰嗦一句,每人杖打三十大板”施知府是冷眼怒视他们,叶童生他们害怕了,是赶忙跟着林师爷往后衙去交钱,有的身上没有三两银子的,也立刻赶回家去拿,或者去借,总之每人敢不交这三两罚银。
曹举人的学生们走后,宋班头也把看热闹的百姓给赶走“行了,行了,案子已经判了,都别看了,赶紧走吧。”
可看热闹的百姓八卦啊,是拽着宋班头问“班头,曹举人的功名真会没了吗诶哟哟,那可是不得了啊,曹家子孙无能,全家就只有曹举人一人有功名,要是曹举人的功名没了,他家就得沦落为白身。”
宋班头皱眉,很想吼上一句,你们全程都在这里听的,是聋了没听到吗还问
可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比较温和的话“行了,别多问,赶紧走。”
看热闹的百姓见他没有发火,又拽住他问道“宋班头,童家的案子咋样了听说要砍九族啊,那得杀多少人啊,也太惨了吧。”
宋班头脸色黑了,怒道“童家犯的是大案,诛不诛九族是皇上决定的事儿,你们要是不满,就跟着童家一起去死吧”
看热闹的百姓听罢,是立刻慌了,忙道“宋班头别生气,我们就是随便问问,没有要替童家说话的意思。”
“哼,随便问问这样的大案能不能问你们心里没点数赶紧滚,再不滚,有你们好受的”宋班头跟一班衙役是赶了他们半刻钟,才把这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给赶走。
等他们走后,宋班头跟衙役们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