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对何三癞子的话很满意,但她还是举起木棍,在何三癞子惊恐的眼神中,梆一声,把何三癞子打晕。
何三癞子被打晕后,秦三郎给他松绑,把他扔在灶间。
顾锦里则是拎起那只被何三癞子拔光毛的老母鸡,跟秦三郎向着村尾的老屋奔去。
两人回来的时候,几家人还在顾锦里家商量事情,一个个愁眉不展的。
看见秦三郎跟顾锦里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没毛的老母鸡,唬了一跳,问道“你们上哪去了老母鸡是哪来的”
他们几家可都没有养鸡。
“何三癞子孝敬的。”顾锦里笑着把老母鸡给崔氏,对她道“娘,我们饿了,您去把这老母鸡炖了,咱们喝碗汤。”
反正老母鸡是何三癞子偷的,跟她没有关系。
崔氏吓得愣愣地接过老母鸡,顾锦安听这话不对劲,赶忙问道“何三癞子孝敬的你们去找了何三癞子”
大家一听,皆是吓得不轻。
三奶奶跑上来看着顾锦里,没看见她身上有伤后,这才庆幸的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咋能去找何三癞子那是个混子,要是出了啥事可咋办”
顾锦里拿过两张小凳子,把其中一张递给秦三郎,自己拿着另一张凳子坐下。天可怜见,在他们坐了半个月的草席后,家里总算是有了凳子。
“三奶奶不用担心,何三癞子打不过我们,还被我们打了一顿。”顾锦里把他们找过何三癞子的事情告诉大家。
几家人听得心惊胆战,楚氏担心的问道“何三癞子不会带着村里的混子来找咱们算账吧”
秦三郎道“罗婶子放心,那何三癞子被吓破胆了,不敢再来惹咱们。”
何三癞子这种混子最是欺软怕硬,只敢欺负那些软弱的人,小鱼拿他的命来吓唬他,他即使恨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
楚氏听到这话,放心一些。
顾锦里道“何三癞子说,县丞跟县尉大人有仇,那县丞跟陆家有亲,陆家跟县丞又想要咱们的方子,那咱们就去找县尉,这方子就是白白送给县尉大人,他陆家跟邹县丞也休想拿到”
陈氏听得叫道“为啥给县尉那县尉是个啥官这县里最大的不是县令老爷吗咱们为啥不找县令”
秦老懂得一些大楚的官制,说道“县令是主官,三年一换,咱们已经在田福县安家,要在这里住不止三年,而县丞跟县尉是佐官,朝廷管得不严,做得好了,能做一辈子,甚至能传给家里有出息的子孙。所以这找县令不如找县尉。”
罗父跟着点头“小鱼跟秦老说的没错,咱们这事儿,还是找县尉比较好。这县尉跟县丞有仇,弄不好因着这份仇,县尉愿意护着咱们。”
顾大富却有些担心“咱们就是一群逃荒来的灾民,县尉大人愿意帮着咱们吗”
罗父道“咱们手里有豆腐方子,这是个新鲜吃食,要是咱们把方子献给县尉大人,县尉大人应该愿意护着咱们。”
陈氏肉痛得不行“豆腐方子可是咱们活命的营生,真的要给出去不给不行”
三爷爷叹道“如果县丞真的要来抢,这方子咱们也保不住,还不如送给县丞的仇人,换个庇护。”
顾锦里道“咱们只知道县丞跟县尉有仇,那县尉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得先查查再说。要是人品好,咱们可以跟他一起合作做豆腐营生,要是人品不好,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对付县丞。”
她可不想狼没打死,又招来一只虎。
陈氏还是很担心“要是县尉不帮咱们,县丞又把咱们的豆腐方子抢了去,咱们该咋办”
又道“咱们是逃荒来的灾民,三年内不能再迁户籍,要是没了豆腐方子,咱们又走不了,到时候可是要被欺负死的。诶哟,这日子咋这么难过”
陈氏越说越气,跳起来把陆家跟县丞一家骂了一通。
顾大贵拽住她,呵斥道“大半夜的你鬼嚎个啥,这还在想法子呢,你说什么丧气话。”
顾锦里知道,这事儿把几家人闹得很糟心,便道“你们放心,即使这豆腐做不成,咱们还可以做其他的东西来卖,我会做的不止豆腐。”
且她也不会让这豆腐营生做不成,想要从她手里抢东西。可以啊,拿命来换
陈氏听得眼睛一亮,赶忙问她“小鱼,你说的是真的你还会做啥好东西,快说给婶子听听。”
三爷爷打断陈氏“行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商量商量明天要做的事儿。”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三爷爷跟秦老决定,把人手分成四队。
一队明天继续摆摊;一队在家里继续做豆腐并看家;秦三郎跟秦老则是去县城,打听县尉的情况;三爷爷则是拿着吴老大夫给的帖子,带着顾锦安去尚家村,拜访尚秀才。
虽然他们如今遇到了麻烦,但顾锦安上学的事情还是要办。
几家人商量完,已经到了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