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国公的大儿子听罢,是气得抬手打了自家二弟一掌,骂道“老二,你个不敬兄长的东西,今天我就要替爹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兄如父”
“老大,你敢打我,你个乡下莽夫”
两个快六十岁的人就这么在公府门前闹了起来。
邢老国公是一边费力的喘着粗气,一边做和事佬“别吵别吵了,兄弟之间要和气,吵架打架伤感情啊。”
啊呸,两个媳妇生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邢国公府,早就恨不得杀了对方,还能有什么感情
邢国公府是闹了大半天,房子又差点被烧了,而邢国公家的事儿,不到两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
有人嘲笑邢老国公家“这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算做了国公,家里子嗣也还是改不了农人的粗鄙脾性。”
“还有那次子,真真是可惜了,原本也是世家外孙,怎么也成了这般粗鄙之人”
有人笑道“呵,如此秉性才能证明是牛家的种啊。”
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是哄堂大笑。
也有人震惊皇上让邢老国公挂帅出征的,这回可不是平乱,能靠着交情取胜,这次可是跟大戎硬碰硬啊,怕是要完。
可没人敢说这个,说了被巡城将士听到,那就是砍头大罪,万一再被按上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可就是全族尽灭啊。
京城接下来的两天,就是在各种议论声中度过,好不容易等到九月初一,京城百姓、朝廷百官、乃至景元帝看见邢老国公穿着一身重甲,由两个儿子搀扶着,带着一大家子来到太庙的时候,全都松了一口气呼,还好,人没死,总算是撑到了大军开拔之时。
继续撑住啊,可千万别在祭祖的时候断气了
“老臣拜见陛下,给陛下请安。”邢老国公说着,要跪下给景元帝行礼。
景元帝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身体,是生怕他跪下后就起不来,赶忙道“爱卿重甲在身,无需行礼。”
赶紧起来吧,你现在可不能死啊,要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朕灭你全族
邢老国公听罢,是感动万分啊,呜呜呜,陛下这么心疼他,果然还记得小时候的情分啊。
景元帝生怕邢老国公年纪大了会撑不住,是对祭祀之礼一减再减,熬了一个时辰后,总算是到了最后一步。
他直接握着邢老国公跟许大将军的手臂,一起登坛入庙,祭拜祖先、祈求天地保佑,大楚大捷
又半个时辰后,祭祀之事总算完毕,景元帝红着眼眶,拜托邢老国公跟许大将军“两位爱卿,此次伐戎干系巨大,乃是朕毕生之愿,两位爱卿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说完是看向许大将军。
邢老国公不过是去坐镇看着许大将军的,景元帝真正看好的伐戎主帅人选是许大将军。
邢老国公很感动啊,是老泪纵横,握着景元帝的手哭着,说着各种肝脑涂地的话。
许大将军也保证道“陛下放心,末将定会攻破戎贼王庭,以报大楚大仇,以报陛下大恩”
景元帝很满意,是连连点头,心中期待着大戎被灭,大军凯旋的那一天。
咚咚咚
一阵鼓声响起,祭祀结束之时,也是大军开拔离京之时。
景元帝率领百官,亲自为大军送行,是不顾危险,一路送出京城十里之外,还命令大军所经过的人家,全都要摆上香案,祭拜天地,祈求大军得胜归来,可见对此次伐戎的重视。
京城的百姓是有幸目睹了这一盛况,遥遥跟着,有人甚至纵马、或是坐着马车、骡车跟出了近百里。
大军开拔之后,京城里是说了几天关于大军离京的盛况,以及邢老国公家的子孙们在回府后又大打了一场的事儿。
五天之后,大家又把热闹重新转向了窦家。
窦家跟孟家是一起花了六万两银子,终于让窦孟氏消罪,把窦孟氏给救了出来。
可窦孟氏被救出来后,却是没能进窦家,窦当家派人给窦孟氏送了一封和离书,要跟窦孟氏和离。
窦孟氏惊了,又哭又闹“我是官家女,窦文那个贱商怎敢跟我和离我不信,定是窦柯那贱子做的”
然而,和离已经算是轻的,要不是窦当家想要窦三参加科考,不能让窦三有个被休弃的娘,窦当家会直接给窦孟氏一封休书。
别说什么爱不爱的,窦当家如今良心发现,突然记起了原配嫡妻的好,是整天抱着嫡妻牌位诉衷肠,早就厌了窦孟氏。
因此当窦孟氏亲上窦家讨说法的时候,是被窦当家亲自骂跑了。
窦当家是商人,做了一辈子的买卖,嘴皮子也是厉害的,专门捡窦孟氏爬床、害人等见不得光的事情说,窦孟氏哪里受得了
而窦孟氏也没能再回孟家,孟家见她没能再回窦家,是直接把她抓了,送去城外的道观清修。
那是孟家的道观,进了里面,跨个年头后,窦孟氏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