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东家皱眉,冷笑道“原来是他们。哼,真以为本少东家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他们这么找死,本少东家就抽空陪他们玩玩”
他来南边已经多年,刚来的时候也有本地望族觉得他年轻可欺,是用了不少手段来坑他,结果都被他给还了回去,还因此挣了不少银子。
应家、宗政家是没见过他的手段,那他就让他们开开眼。
“你别冲动。”顾锦安劝道“应家、宗政家、申家你不能亲自对上,动那些帮着这三家害你的人就成。如此既能让人知道你不是个好惹的,又能让皇上知道,你对皇亲国戚心怀敬畏,不是个以下犯上之人。”
新钱庄的事儿,已经让窦少东家很扎眼,要是再在这个时候对付这三家,即使赢了,也会给皇上一种窦少东家仗着钱庄不把皇亲国戚、地位高于窦家的世家放在眼里的感觉。
皇上是个多疑的,脑子太会想,要是以为窦少东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那就糟了。
顾锦安跟窦少东家分说清楚后,说道“这个时候示弱,才能拉来皇上的好感。你且放心着,只要皇上被欧阳老大人说动,皇上自己就会动手削了申、应、宗政三家,到时候你是什么仇都报了。”
窦少东家笑了,点头道“还是你心肠黑。成,我听你的,暂且放过那三家。”
顾锦安听得脸色很不好看“你这是在夸我”
你心肠才黑
窦少东家点头“对啊,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是个良善之辈,别扯了。”
说完又怕被顾锦安揍,赶忙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窦少东家是用雷霆速度坑了帮宗政家害自己的人,先是把府城最有名的楼子迎仙坊给整个吞了,变成了自己的私产。
金娘子是哭得差点晕死过去,向窦少东家求情“窦少东家,奴家是被薛家害的”
“住口,窦少东家是你叫的叫主子,你个奴才”窦少东家很嚣张啊,坐在迎仙坊的大堂里,看着跪在脚下的金娘子道“薛家是怎么让你来害本少东家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往严重里说。”
说轻了他还怎么收拾薛家
金娘子听出来了,但她有些犹豫,这薛家虽然不算厉害,可薛家背后还有人,这人的背后更是有京城的贵人撑腰,这一层一层的关系叠着,她一个开楼子的老鸨,那里得罪得起,是犹豫了。
“哟,你还想护着那些人以为你能护得住古知府是摆设还是欧阳家不够厉害”窦少东家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削着金娘子,把金娘子给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老鸨还跟老子玩宁死不屈那一套。成,既然你想死,本少东家就成全你。”
又叹道“诶,原本想着你是被人利用的,又有本事,留着你继续帮着本少东家经营楼子的,结果你”
“主子,奴家什么都说”金娘子是喜得差点跳起来,再不怕得罪背后的人,把薛家怎么找到她,怎么让云画得的病,范老板又在背后做了什么,范老板背后的人是宗政家的贵公子都给说了。
窦少东家是惊了一把,这个金娘子不愧是凭着一己之力就在府城开起楼子的人,的确是个人物。
“都记下了”窦少东家看着充当小厮的影子卫。
影子卫点头“回少爷,都记下了,一字不差。”
窦少东家点头,看向金娘子“走,跟着本少东家上府衙去,告死薛家。”
啊
竟然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吗金娘子以为窦少东家会私底下整死薛家呢。
不过她现在是窦少东家的奴才了,是狗腿的道“诶,奴家遵命。”
是麻溜地爬起身,跟着窦少东家去了府衙。
古知府最近是把窦少东家当老子一样伺候,见他来告官,而薛家得罪俞老大人后又败落了,立刻就按照窦少东家给的名单去抓人,把薛德父子、叔父们、以及薛老爷子全都捉来了。
“冤枉啊大人”薛德是刚喊出这句话,就被堂上的衙役摁住,砰砰砰地打了二十大板。
衙役们下的是重手,差点就把薛德给打死了。
薛德的爹、两个叔父也被摁住打了一顿,薛德的父亲还好说,可薛德的两个叔父是冤枉得要死,一边惨叫着一边喊道“大人,子不教父之过,我们并非薛德的父亲啊。”
你打薛德亲爹就行,打我们算怎么回事
古知府脸色一冷,道“叔父叔父,也算半个父亲,对侄儿有教导之责,理应跟着受罚,再敢喊冤,加倍惩罚”
加倍
薛德的两个叔父是怕了,是陪着薛德父亲一起被打了二十板子。
至于薛德的祖父是没有被打,一把年纪了,要是被打死在公堂上,古知府也不好交代。
可薛老爷子也气得快断气,苍白着一张老脸,抖着手脚问道“知府大人,薛家到底犯了何罪,让您如此用刑请给老夫一个解释,不然我薛家誓不罢休”
薛家是府城富户,家里银子不少,族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