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刚说完,嘴巴就被一团粗麻布给堵住。
“唔唔唔”严春晓说不出话来,只能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安子。
李安子活了二十年,头一遭被姑娘示好,心里挺在意的,看见严春晓被捆住,有些着急,想要上去救人,却害怕顾锦里。
这个小姑娘是个厉害的,刚刚还打了他两巴掌。
顾锦里看着李安子紧张的样子,真想再扇他两巴掌。
想着这人可能是她表哥,而她爹又在乎顾大丫,是不可能不管顾大丫一家的。为了不给自己家带来麻烦,她只得问李安子“这个严春晓跟你说了什么说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说要跟你卖在一处,等到了新主家后,再去恳求新主家,答应你们的婚事,以后要跟你好好过日子,是吗”
李安子被问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抬起头来,回话”顾锦里吼了一声,把李安子吼得一哆嗦,忙道“是,是春晓姑娘是这么说的。”
呵呵哒。
顾锦里道“那你现在就给我听清楚咯。这个严春晓已经不是姑娘身,她的身子已经坏了,怀过最少两胎,最近的一胎是三个月前流的。她没有好好的坐小月子,身子已经坏了,如今应该还有恶露不止,这辈子想要再怀孕,比登天还难。她是在骗你,让你捡她这个破鞋,你听懂了吗”
“唔唔唔”严春晓不断的叫着,想要开口说话,可她根本说不出来,心里是又气又急又恨,是死也没有想到,一个乡下野丫头,不但会把脉,说话还这般没有顾忌,直接当着李安子的面,把她的皮给扒了。
李安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你说啥”
春晓已经不是姑娘了,怀过孩子,还打了最少两胎,以后是再也不能生了。
那,那春晓跟他说,她虽然去老爷的马车上伺候过一段时间,却还是个姑娘家,老爷不碰小姐屋里的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李安子哭了,他虽然傻,却也知道,自己可能被骗了。
其实他有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夫人死了,姨娘们不是死就是不鲜嫩了,老爷怕自己死在逃荒路上,以后不能再享受,所以把长得好看的丫鬟轮流喊到马车上,行了事儿。
但他心里总是有幻想的,想着春晓肯定是看他老实,所以想嫁给他,跟他好好过日子。
“唔唔唔”严春晓见李安子一脸悲戚的看着她,知道这个蠢货是相信了顾家丫头的话,赶忙冲他叫唤着,对他流眼泪,想让李安子帮忙把这破布取下来,让她能开口说话。
只要取下这破布,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想要打动李安子,不难。
可惜,顾锦里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姜角更是说道“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这般狠毒,自己坏了身子,还想要骗老实人。”
他对顾锦里道“小鱼侄女,你放心,对付这种人,你姜二叔有的是法子,会把她卖到她该去的地方,让她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顾锦里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不过楼子里,富贵客人多,凭着严春晓的样貌,万一被个有权势的看上,再翻身来对付她家,那就麻烦了。
“姜二叔,把她卖到深山里,给那些年老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汉吧。”
深山老林,没有当地人带着,很难跑出来,得受一辈子穷,想要翻身来报仇,那是做梦。
“呜呜呜”严春晓这回是真的哭了,没想到顾锦里一个半大孩子竟然这么狠,要把她卖到深山里去。
她知道深山老林的恐怖,在李家的时候,她就听说过,有丫鬟被卖去深山,被深山里的老男人磋磨几年后,受不住死掉的。
有熬过来的,那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生,一辈子受穷,死都别想翻身。
“这个法子好。”姜角道“小鱼侄女放心,姜二叔一定帮你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李安子觉得顾锦里这么做太狠了,犹豫着开口“小东家”
“你闭嘴,再敢替她说一句话,我连你也给卖了。”顾锦里盯着李安子,警告道“别以为你可能是我表哥,我就会对你很好。你要是敢给我家找麻烦,别说你娘可能是我姑姑,就算她是皇太后,那也没用,我一样会把你给卖了”
麻烦如果能改造,那就是她家亲戚。要是不能改造,她凭什么要照顾他们闲的吗
李安子真是怕了这个小东家了,赶忙点头,生怕她再打他。
“李家在府城的亲戚叫什么住在哪里”顾锦里问李安子。
李安子还有些哆嗦“姓姓祁住,住在府城东面临阳街小,小的就知道这么多。”
顾锦里看着李安子,很是头疼,仿佛刚刚醒来时看见的顾大山,还真是外甥像舅。
顾锦里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后,看向姜角,道“姜二叔,我们家又要麻烦您家了。”
他们要去府城找人,得要马车,马难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