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三饷,直接激起民怨。 比起万历、天启、崇祯三帝那毫无新意的加税行为,和珅简直就是财政大师。 他们缺的,就是一个和珅。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当时有一个和珅,财政绝难破产。 卖官鬻爵,议罪银算什么,虽然看起来不体面,但对比一下同时期的法国,英国,这绝对是不过分。 因为法国官员,在当时都流行着花高价升官,然后把自己本身的官位,卖给有需求的人。 像清朝那样,还有什么功名限制,简直是太有良心了。 当然,不要无脑的拍魏忠贤马屁,阉党主政时期,是满清扩张最快的,整个辽东彻底的沦陷。 阉党甚至不如清流。 见两个儿子还是迷湖,朱谊汐只能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是否利于国家。” “奸臣最关切的,就是君主,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以君王为中心;而贤臣,所作所为,则以朝廷,国家为利。” “例如,英宗朝,于谦在英宗失陷后,拥立代宗为帝,这对于大明来说,自然是贤臣,但对英宗而言,则是奸臣了。” 这时,两位皇子才恍然大悟。 朱谊汐则笑了笑,指望十五六岁的孩子明白这些,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这些东西,总归是要去说的。 说完了这些,皇帝又忙活了起来。 “多久了?” “两刻钟了!”刘阿福忙道:“爷,您身体要紧,还是歇着吧!” “够了。”皇帝一算,好家伙,地里忙活了半个小时,他上辈子都没有那么劳累过。 锤了锤腰,皇帝这才被搀扶着回到田边,接受群臣的吹捧。 亲自劳作,这就是圣君啊! 表演完毕后,一行人就起驾回宫了。 毕竟意识传达给天下就够了,劳心者治人,位置不同,自然努力的方向就不同。 秦王则在京城盘桓了大半个月,在月底前,离开了京城。 临行前,皇帝派人送来了十万块银圆,作为其就藩的礼物。 后宫嫔妃们也不例外,一个个送上了礼物,皇后更是赏赐了千块银圆。 太子也掺和进来,直接拿出了一万块:“大哥,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却是我的心意。” 朱存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收下来。 看着太子严肃认真的模样,他心头一热,直接将其狠狠地抱住: “今后数载,我怕是回不来了,父皇,母后,母妃,以及皇弟皇妹们,就靠你照顾了。” 说完,其毅然决然而去。 太子朱存渠望之,双目出神。 作为绍武朝第一个出国就藩的亲王,秦王备受关注也是应当的。 他的成功,将会为未来的传统奠定基础,所以不容有失。 齐王则眺望着,目睹其兄弟情深,倒是沉默不言,良久,他才回过头问道: “吕宋传来消息了吗?” 这时,刚入府没几天的驼子顾源,则昂首道:“还没有。” “不过据臣下所知,吕宋只是派遣的数百人出征,所求的不过是建立一座港口,顶多在奴役两三千土着罢了。” “齐国,依旧遥不可及。” 齐王闻言,叹道:“虽然秦王辛苦了些,但安南却不一般,有民数百万,又临近两广,着实是最佳选择。” “我的齐国?不提也罢。” 顾源闻言,忙拱手道:“殿下,齐国也很不错,但如果都交给吕宋去做,怕是猴年马月才会让齐国繁荣。” “你的意思?” 齐王扭头,意外道:“我明年成婚,就去齐国?” “母庸如此,待世子诞下时,殿下再去不迟,在此之前,臣愿意南下,为殿下经营齐国。” “好——”齐王开怀一笑:“有君如此,何愁齐国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