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被割了舌头?”马超看向花玲珑,便见花玲珑表情呆滞,面颊深陷。 花玲珑见他望来,突然表情狰狞抽搐的张了张口,沾着血渍的牙齿地下,则是一片空洞,极为渗人! 马超沉默无言,缓缓来到马威的尸体旁,揭开了白布。 马威身体已经僵硬,皮肤青白,脖子上,则有一道乌黑的血痕,仔细一看,马威的头,分明就是被后来接回去的! “爸!”马超跪倒在地,虎目含泪,目呲欲裂! 薛浩天走了过来,拍了拍马超的肩膀道:“小超,你要节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盘查清楚那个韩九麟的底细,摸清虚实之后,大伯一定会想办法为你爹报仇! 在这之前,你爹的死,我们要秘而不宣,码头上发生的事,也要压下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四大家族,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我不明白!”马超厉喝一声,一把拍开了薛浩天的手! 马超站起身来,环顾院中的众人,厉声道:“平日我爸对兄弟们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们皇冠商行说是商行,可实际上是什么性质,大家一清二楚。” 阔步来到正房大厅门前,指着匾额,沉声道:“这间《忠义堂》,是当年我爸和大伯您摆香案,结拜异姓兄弟的地方。当初,你们宣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今,我爸死了,你却让我给杀父仇人下跪磕头,摇尾乞怜!还美名其曰说是为我考虑?我不要你为我这样考虑! 管他是不是战团主,有何惧之?他再厉害,总不能时时刻刻带着一整个战团的战士在身边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可等不下去! 谁愿意与我一起给我爸报仇的,站出来!也不枉我爸生前与大家称兄道弟一场!” 最后一句话,马超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他环顾在场所有人,虎目一片赤红!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和马威感情深厚的,已然克制不住自己心中报仇的欲望,迈步便走了出来! 随着这几个人走出之后,有更多的人蠢蠢欲动,迈开脚步! 他们是皇冠商行,他们行事一向肆无忌惮,从来只有他们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们? 先前有薛浩天的压制,这些人保持沉默,但随着马超的一番慷慨之言,这些人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正如马超所说,就算对方是战团主又怎么样?他再厉害,总不能时时刻刻带着战士在身边吧? 更何况,能手刃一个战团主为马威报仇,对于他们这种习惯了刀口舔血,血雨腥风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 匹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有的时候,能解决掉越尊贵越强的人,才越有成就感! 薛浩天见到马超几句话的功夫,就煽动了十几二十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众人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说话不顶用了是不是?” “会长,我们如果不给马副会长报仇,他会死不瞑目的!” “薛爷,我们在临沂市经营这么久,是当之无愧的地头蛇,我们有枪有人有门路,挑一个他身边没人的时候,一枪崩了他,有什么难的?” 众人有些敬畏,却又纷纷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 薛浩天厉声喝道:“不行!我说过了,不是不给马威报仇,而是在这之前,必须要探清对方的实力再做打算!不能因为报仇,连累了整个商行和所有兄弟!” 马超怒视而来,冷笑道:“大伯,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怕被牵连吗?你放心,我报我的杀父之仇,不会连累您老人家的!” “混账!”薛浩天怒声道:“马超,今日看在你父身亡,我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但你若是再不听话,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免得给商行招惹祸端!” “关我?”马超厉声道:“薛浩天,别人杀了你的结拜兄弟,你不寻思怎么报仇,却反倒在我面前呈威?你不配当皇冠商行的会长!” 薛浩天眉头青筋直跳,再无好言,大喝道:“来人呐,给我把马超关进地牢,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好些人开口相劝。 “薛爷,马超也是因为马爷死了,太激动了,这才冲撞您老人家。这马爷刚死,尸体都还没入土,就把马超关进地牢,不合适啊。” “是啊薛会长,您消消气,我们再好好劝劝超少,让他先忍下来。” 众兄弟齐齐为马超求情,就连穿着绿色旗袍,名叫楚楚的美艳少妇,也走出大厅,步入场间,蹙眉道:“老薛,跟孩子置什么气呀?你如果真把小超关进地牢,谁给马爷披麻戴孝?” “楚姨!”马超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