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琉听了手下的人找村民问的洪涝退水经过,再看向对面的秦流西,眼神瞬间就变得粘糊。
不用说,那仙人就是她,是她把这汪洋洪涝给退了,几年不见,她法术已经这么厉害了,是已经达到了半仙之境吧?
秦流西嘴角一抽,道:「你也不必如此看我。」
对方这眼神,既敬佩又尊敬,分明就是仰望长辈的孺慕眼神啊,让她有种感觉自己是他娘,不对,是爹?
她造不起啊!
「这场山洪来得迅猛且急,雨水就像从天上来似的下个不停,才会爆发了洪涝,可这没两天,就被你施术退去了,如此神奇,就跟神话故事一样,你没听见南山镇的百姓都说要给你立个神庙?别说他们,就是我这当父母官的,都想给你立个长生牌位。不瞒你说,我才刚接过都城县,还在巡视各村镇,南山就发生这匪夷所思的天灾,一个弄不好,就是我履历上的败绩了。」
天知道,他听到南山这边天降暴雨,突发山洪,导致山体滑坡,泥石流啥的一连串灾害你先我后的登场,使得百姓受灾严重,他整个人都懵了。
今年各处天灾频发,他是知道的,都城这边又是因为前县官去年雪灾赈灾不利,还鱼肉百姓,被钦差查到了,直接就摘了官帽,然后他在川渝那边也已做了几年县令,政绩攒到了,也该换地方,便被调来了都城。
刚刚接手了这边,在他巡视各地秋收时,南山镇就出了这么摊事。
「我去找这一片的妖物问问。」封修对秦流西道。
「自然。」
吴主簿看封修离开,不由吞了吞口水,他刚才没听错吧,那个比女人还漂亮,让人不敢直视正面的男人,说去找妖物问话?
都南城有妖怪吗?
秦流西点头,想了想,暂时没把南山突发山洪,可能和这石獣有关的事对他说。
吴主簿掌管户籍这一块,对于都城县出过什么大人物,也算了如指掌了,一问,侃侃而谈,但说起镇墓兽,却是知之甚少。
反正她捅破天,他也一起干!
「大致的位置知道在哪,但都有些什么,却是不甚了解,一来我们也不太懂这些风水之说,二来么,主人家也多有保密。」吴主簿想了想说道:「我就知道近十年的,都城一个姓朱的乡绅曾有镇墓石獣,但也因为一场泥石流给淹了。此外,祖上出过四品大员的江家,那位官员的墓也有镇墓兽。」
「这就是那小阵的阵眼?」封修蹙眉,道:「隔着老远也能和大阵那边连上,凭什么?」
尤其是南山西边,近三十年来,遭遇的山洪泥石流就不下四次,以至于那一片地的坟墓被冲得七零八落,几次下来,后人祭祀都找不到地,当然也有聪明的迁了坟,那没迁的,只能遥遥在山脚祭拜祖宗了。
秦流西点头,分头行事,比力往一处使要效果好些。
吴主簿诚惶诚恐地道:「仙长过誉了,都是大人们赏识,为民请命罢了。」
事实上,山林地势复杂,林木茂密,虽难走,但两人却都动了术诀,跟着它飞快移动,很快就来到一处山谷处。
四不像,那就是白特瑞兽,文昌帝君的坐骑,当官的用这做守墓兽,是想文昌运浓郁些么?
而梵空看到的是却是獬。
来到县衙,吴主簿让一个守县志文书的老衙役搬来县志翻查,秦流西看了老衙役一眼,顺口也问了句:「老人家也是本地人,可知谁家的有镇墓石獣,且是獬。」
封修道:「它说南山西本有大墓,有镇墓石獣獬守墓,它曾经过那边,还被吓退了,但那边经了几次山洪,也不知还在与否?」
秦流西没应他,用左手食指的指尖
血在那招厄符上画了一道消灾震煞符,血带着灵力,符文一气呵成,金光闪过,没入石獣中。
「你干啥?」
可秦流西他们都把注意力落在石獣身上的符文,那是明显后来才雕刻上去的,且是道家符文。
秦流西飞快地翻阅县志,连南山的地貌都看过了,但也没看出过什么,倒是记录了几处大灾,因为都城县山多,遭遇的山洪和泥石流次数不少,还淹了不少墓穴。
老衙役憨实地摇头。
江文琉也把这个话给秦流西说明了。
有了线索,秦流西不再逗留,问清了那大概位置,拒绝了吴主簿相陪,自己往那地方去。
不过既然梵空看到了镇墓石獣,那墓,应该还是在的。
黑蟒立即在前面开路,带着二人往记忆中的地点爬行而去,速度飞快,丝毫不怕秦流西他们跟不上。
在墓碑前,有一尊石獣立在土中。
秦流西看他眼神惊惧,笑着道:「吴主簿兢兢业业,也攒了不少功绩,看来也颇受百姓信服和拥护呀。」
吴主簿脸色微微变了,这个左家他也知道,乃是山匪出身,后被朝廷招安封了个将军,可左家人丁不旺不说还败家,这左将军的墓就在南山西边,因为山洪还被淹过,而左家子败光家产后不知所踪,这墓也是多年无人扫,已是废了,至今也不知还存在与否,毕竟也曾受过几次灾。
他家里人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女相依为命,却是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