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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众生在惊呼，在为凤羽鼓舞，也在咒骂着瑶。

只有秦轩，看出了不同，他看向交手之中的凤羽，眼眸内有些变化。

这凤羽，在拖延时间，在荒古至尊的支撑下，他自然不会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

他在为瑶拖延时间，让瑶在这战中恢复。

“凤羽！”

时间终究太长，那位荒古至尊已然有些不耐。

一次交手，凤羽猛然退后，他望着瑶，此时的瑶，比起之前却更加虚弱了。

瑶并未看出来，每一次出手，都在全力。

“明白了至尊，我这就杀她！”凤羽开口，他随之转头望着瑶，摇头笑道：“你啊，还真是蠢，也罢，便了却此命吧。”

凤羽目光平静，下一刻，他的气势节节攀登。

他望着瑶，声音如与天地共鸣，“这将是你我最后一次交手！”

瑶也在压榨着余留之力，她手握那一柄已经破碎了的断刀。

二人之身，在天地间，猛然碰撞，只可惜，一方如潮来，一方却是敛去所有。

断刀穿身，诛心断腑。

瑶愣住了，她望着凤羽手中反过来的剑。

这一把剑，轻轻的递在了瑶的手中，“凤羽剑，龙尊丹，可以保命！”

“师父问我，若不答，便是搜魂，我不得不答。”

“欠你的，还你了。”

凤羽的口中流淌着血水，可他还是带着一个笑容。

没有任何的遗言，只是凤羽尔等身躯却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祖境内，所有的修为，都化作了最为精纯的本源之力，涌入到了瑶的身躯内。

一颗丹药，一把剑，静静的悬浮在瑶的面前。

瑶愣住了，她从未经历过，更从未想过。

有人为她而死！

她想起了当初凤羽的话，“就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

瑶的眼中，流下了泪水，这一次，她的泪水，前所未有的清澈。

“孽徒！”

然而，那一位荒古至尊却是怒了，此举，无异是辱宗门，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被一介小辈戏耍了。

大势压下，这一位荒古至尊出手了，欲要抹杀瑶，彻底将这一位红瞳妖女斩杀。

一掌之下，荒古之力，镇压一切。

然而在这一掌落下之时，这一位荒古至尊的手却止住了。

下一刻，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剑光撕裂其手，一名红衣女子，握剑，吞丹，身上燃起前所未有的火焰。

“杀！”

这一字，也道不尽一人的悲鸣。

云海皇城之上，有人踏着杀意入界主。

云海皇城之上，有人界主握剑斩荒古！

皇城之外，一方须弥天地之中，瑶踏着血色的足印，将这一把剑静静立在此地，聚土为坟。

“友，凤羽之墓！”

瑶便在这里盘坐着，与墓相伴，足足相伴了百年。

这百年，她只是在盘坐着，就像是一块磐石。

直至，百年之后，瑶徐徐睁眼，她身上的血色逐渐退去，可身上的杀意，却更加可怕。

她望着凤羽之墓，脸上露出了一丝薄凉之笑。

“杀夫、杀父、杀母、杀师、杀友！”

“大道三千，杀可解一切因果，可断一切轮回，可破平一切始终。”

“今日以后，芸芸众生，无我不可杀者。”

瑶转身了，她看不到秦轩，可秦轩却能够看到她。

“即日起，我非瑶，也非红瞳，我为……”

“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