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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与秦雷等人许久，更或者说，秦雷等人所作所为，早已经在他眼中。

乱界翼缓缓展开，猛然一震，秦轩便与秦红衣离去。

留下的，便是这狼藉一片，近乎毁坏的天九圣关，以及满是震骇，乃至惶恐的关内生灵。

秦雷五圣，面面相觑，最终，五位圣人，便如长虹，消失在这天九圣关内。

罗九仍旧匍匐在地，秦轩的言语，如若萦绕在她耳边。

足足许久，在其余六大圣人的相护下，她才缓缓起身。

那一双眸子，在这一刻便极尽复杂。

她眼中，反而无怨恨，留有的只有一抹自嘲。

昔日，她自诩仙尊，视那一袭白衣若蝼蚁。

今日，她一败涂地，于那一袭白衣眼中如微尘。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最重，那秦长青，留下了她一条命。

也让她彻底散去所有傲意，心中反而平静到极致。

“圣尊！”

六位圣人，满是忧虑的望向罗九。

罗九淡淡一笑，尽管，她狼狈到极致。

“小伤罢了，不足一提！”

“怎么？我侥幸活了下来，尔等反而不喜！？”

六大圣人面色骤变，连胜道不是。

罗九却是不急不缓的开口，“无需担忧我，若是连这点耻辱都承受不了，我罗九这一生，也不过如此罢了！”

“重建天九圣关府，我去疗伤！”

她并未理会任何一人，向天九圣关内走去。

六圣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生怕，这一次大战，会让罗九心毁，但不愧是罗九圣尊。

“这，便是秦长青么？”

“北域第一，如今在他眼中，也如微尘！”

有一位圣人苦笑出声，他望着天地，最重，徒留一叹。

封圣缚帝，自以为入圣已巅峰，如今一观，所谓圣人……

也不过如此！

……

北域，天九圣关外，秦轩目光犹然。

他与秦红衣横跨仙土，最终，在一处山巅停留，恢复所消耗的仙元。

直至此时，秦红衣方才开口问，“长青哥哥不是与那女子有仇，怎么留了她一条性命！？”

以秦轩以往杀伐果断，怕是那罗九圣尊，凶多吉少了。

秦轩淡淡一笑，“杀她，太过容易了。”

淡淡话语，若是被旁人所听，怕是咋舌不已。

秦红衣却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虽然那罗九是北域第一，但在如今的秦轩面前，怕是一瞬便可杀之。

“北域有这等变化，与她有关，这条命，我留给北域天地！”

秦轩轻轻一笑，他杀伐果断，但不代表，他只知杀伐。

青帝之尊，除却生杀予夺之威，仍有心系天地众生之得。

杀罗九易，一剑尔。

但这北域天地众生，他秦长青分身乏术，也无心于此。

秦红衣似乎恍然，她倒是听说，罗九借着北域第一，在北域布下种种规则，限制前古众生，以天九圣关为基，一点点在变化整个北域，令前古与当世共存。

“那，那五位圣人？”秦红衣望着秦轩，低声道：“是姜伯文他们？”

秦轩淡淡点头，“这五人入圣，姜伯文已经传讯于我了！”

“长青哥哥虽身在生死空域，但姜伯文四人并不在。”

“徐无上不在天地各处，但天地却仍旧运转。”

他轻轻的抚摸着秦红衣的小脑袋，“这些事情，不需要红衣去担忧，那些家伙，虽然入圣也让我略有惊讶，却也是在意料之中！”

昔日，在镇东古城，秦轩交给姜伯文四人的事情便是去寻觅前世青帝殿五大天庭，每一位圣人，每一位大帝，留下传承，或者相助。

其中，也有一些人，如秦雷，宁无缺，他所认识的人。

这些人，是否愿入青帝殿，五大天庭，秦轩并不强求，那一些传承，感悟，也是归前世那诸多因果。

他只是在埋下一枚种子，青帝殿，也只是一个轮廓。

大劫仍有四百年，他秦长青也并不急。

“当初苏家，司徒家灭门，也是姜伯文四人做的？”

“多余罢了！”

秦红衣发问，秦轩在一旁轻轻一笑。

他眼眸缓缓合拢，恢复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