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是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在来到食堂以后,将摆出来的茶水全部换成清水。
那些看起来很不错的点心,也都直接丢掉了。
“他们会饿的。”何群比我还要“细心”,“我们争取晚上把疗养院毁掉,或者让人把他们救出去。”
何群定定的看着我,“你有信心吗?”
“当然,没有。”我感慨的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我和何群选择留下来时,何尝不也是被困住了?
这种困住的感觉,是相当的不美好呀。
何群扬起了手,若有所思的拍向我的背,力道是不大不小,刚好能把我拍出去。
我回过头,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在闹什么呢?”
何群指向另一处时,我才震惊的呆立住。
总是说“老朋友”,是“熟人”,也不过是“玩笑”似的话,不会有人当真的。
可真的有事情发生时,我除了震惊,再找不到其他字眼来描述此时的情绪。
“快蹲下。”何群扯着我,利落的蹲到桌后,也同样吃惊的说,“他为什么会在?”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着,“我也不知道。”
我迅速的捂上嘴,不肯再发生出半个字,额头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来证明此时的我是真的震惊。
何群也安静下来,扯着我慢慢躲到桌下的空中,等着对方走过去。
我的脑子里正有千万匹马奔腾着,是跑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直到对方将食堂都检查了一遍以后,沉默的离开时,我和何群才钻了出来。
“何群,我是眼花吧,应该看错了吧。”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绝对是假的。”
何群沉着声音,“不,是真的。”
我们没有看错,谁都没有看错。
我深吸口气,迅速的闭上眼睛,闷闷的说,“这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何群除了点头赞同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表态。
我们是见到了谁,在如此吃惊之下,都要忘记原本要做的事情了?
我们见到了苏先生,苏青澜的父亲。
在与他们主动断了联系以后,苏先生是在我家院外再一次出现过,但因为某件事情而选择离开,再无动静。
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
“这是正常的。”何群想得开,“苏先生本就是跟着林玄礼办事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苏雯不会不人不鬼的,苏青澜也不会被害,他做出来的决定都是由晚辈来承担的。
我们在确定食堂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又一次听到动静。
这一次出现的不是苏先生,而是食堂的员工,他们将每一份餐都放到推车上,陆续的离开。
我的姿态是蹲着,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时,心头毛毛的。
他们都走了。
我来不及做口气,手机的铃声突兀响起,即使我按下来的速度快,也来不及了。
现在惟有盼着离开的人中,没有人听到这个动静。
来电的不是关瞳瞳,是叶文君?
“嘻?抓到你们了!”一张圆圆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吓得倒吸口气,本能的伸拳砸了过去。
这张脸像气球一般瘪了一半,手感也是怪怪的,不像是人的皮肤。
“你该不会是纸人吧。”何群紧紧的盯着她,眯着眼睛说,“你附在纸人的身上,这么惨吗?”
我看看手,又看看对方,“还真的是纸人,这也太神奇了吧。”
“可不是嘛,特别的神奇。”何群冷笑着说,“这样的鬼,太好拆了。”
纸人可没有被吓住,伸出尖尖的木制手指,“拆了我吗?那可不行哟。”
她笑着说,“你们打不过我的。”
的确是打不过。
撑着纸人的木,是相当的结实,打上几次以后伤的是何群的拳头。
“不能再打了。”我拦着何群,恼火的说,“这里是食堂,后面是厨房。”
纸人歪着头,“听不懂啊。”
它是否听得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群听懂了。
“走。”何群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就扑向了厨房。
纸人笑呵呵的说,“我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了呢,你跑到哪里,我都可以抓住你的。”
“是你拍了我的肩膀?”我回过头,错愕的看着这个纸人。
纸人开心的拍着手,把木头拍拍卡卡直响,“是呀,是的呢,我厉害吧。”
也就说我和何群逗留于厨房中时,纸人是早就知道的,对吧。
“管它呢。”何群喝着,“做事。”
我转身回到厨房中,何群利落的拦着纸人。
纸人哈哈大笑,相当的嚣张,“我一个人就能捅穿你们哟,不要再挣扎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何群退到厨房门口时,忽然冷笑着问。
纸人只喊着,“那个家伙的命很长,我要,我要。”
那个家伙必然指的是我。
我第一个念头不是愤怒,不是慌张,而是觉得好笑,“我比你的命长。”
“做好了吗?”何群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