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人家没从杜飞这儿拿过什么好,自然也就无需苛责了。
王东兴则苦着一张脸。
到跟前就低声道:“杜哥,今儿一早上,那赵秘就上所里要人。这边肯定拦不住,最多拖到下午”
杜飞笑着道:“不还没到下午嘛你急啥。走,上我屋里喝口热茶去。”
王东兴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杜飞唱的是哪一出。
闹了半天,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急三火四的,杜飞还有心情喝茶。
但他也有几分城府,跟着杜飞上楼,再到办公室。 杜飞从秦淮柔那儿出来。
骑上摩托车却没回家。
虽然刚才收了鲍冬梅的钱,但这事儿可没完。
收钱只是缓兵之计,让对方放松警惕罢了。
否则,当面撕破脸,对杜飞下一步计划没有任何益处。
尤其见过鲍冬梅之后,更坚定了杜飞把事情做绝的决心。
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一点缓和余地。
一开始,鲍大刚奔的可不是秦京柔,而是冲着秦淮柔来的。
秦京柔受难,某种意义上说,是替秦淮柔挡灾了。
而秦淮柔是杜飞的女人。
这也是为什么,杜飞听到信儿之后,必须得把这事儿接住。
因为,这压根儿就是他的事,不是他在帮秦京柔。
至于那个鲍大刚,肯定不能放出来。
不冲别的,就冲他这个姐姐,杜飞都能想到,让鲍大刚出来,他不但不会吸取教训,还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而杜飞马上要去香江。
最少也得一两个月回来,到时候秦淮柔和秦京柔就危险了。
临走之前必须解决。
所以,当杜飞让秦京柔接下那一百块钱的时候。
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速战速决。
与此同时,在西四附近。
鲍冬梅和赵秘骑着车子,一前一后停在一座两进的院子大门前。
这里原先是个前清举人的私宅,后来到了闻义新的手里。
鲍冬梅到门前,提溜着车子大梁,上了三步台阶,啪啪啪敲门。
一会儿,一个小姑娘从里边把门打开。
鲍冬梅一边抱怨怎么这么慢,一边走进大门。
丝毫没注意到,在她后边不远的房顶上,落下来一只红眼大乌鸦。
随后赵秘也跟着进去。
把自行车放好,两人来到二进院的上屋。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正在捧着一本在看。
听到动静,抬起头熬:“回来了都解决了”
鲍冬梅大咧咧道:“哼就一个小瘪犊子,我甩了一百块钱,那边收了。不过,大刚这边他们不管。”
闻义新“嗯”了一声,眼睛看向赵秘。
两口子十几年,他深知道自个媳妇是什么德行。
相比起来,赵秘的话会更客观。
赵秘看了一眼鲍冬梅,犹豫了一瞬间,点了点头。
没提自个心里的担心。
闻义新没太当回事。
一来,他觉着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舅子喝多了,又没真把那女的怎么样。
二来,也是对杜飞这个外经委的科长没太看在眼里。
他是区委会副主任,如果按级别算,鲁光提了副司,才跟他平齐。
闻义新道:“小赵儿,这事儿你上点心,明天到派所去,把大刚弄出来。”
完事儿又跟鲍冬梅道:“这事儿完了,你也好好管管他,别见天给我惹事儿。”
鲍冬梅皮撇嘴没吱声,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个时候。
杜飞已经趁夜骑着摩托车跑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这座四合院附近的胡同口。
心念一动,把小红从随身空间里放出来。
刚才跑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把小红弄来。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整整三箱子,塞成沙丁鱼罐头的老鼠。
这些老鼠都是小红的部下,跟着一起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把闻义新的家挖地三尺。
看看这位闻副主任的家里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
还是那句话,捉女干捉双,拿贼拿赃。
杜飞那边有王主任给的承诺。
只要从闻义新这里拿到证据就不愁了
至于说,闻义新两袖清风,家里根本没东西。
一开始杜飞还有些担心,但见到鲍冬梅的嘴脸,就知道这种可能肯定不存在。
鲍冬梅不仅不长脑子,已经被吹捧的自大到没边儿了。
人们送给她东西,她都觉着是天经地义。
有她这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