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棉门帘被人掀开。
一个人呼哧带喘的从外边闯进来,直奔杜飞的办公桌。
杜飞正有些出神,蓦的抬头一看,正是汪大成
“汪哥”
杜飞刚说一声,汪大成就先叫起来“兄弟,赶紧的,出事儿了”
杜飞一愣,已经被汪大成拽着走了出去。
剩下办公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差不多都认识汪大成,不由得更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汪队长这样着急
到了外边。
杜飞才来得及问怎么回事
汪大成的摩托车停在大门外边。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汪大成快速道“是陈四奎出事了”
“陈四奎”
杜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四奎是谁。
正是上次在秦家屯,最早进入墓里救出棒杆儿和豆包儿那个瘦小的民兵战士。
“他怎么了“杜飞皱起眉头。
明显陈四奎出的事情,应该跟上次在秦家屯的事儿有关。
如果是不相干的头疼脑热,汪大成也不会急吼吼来找杜飞。
说话间到了门外。
汪大成一边跨上摩托车,一边答道“陈四奎昏迷了,已经好几天了”
没等说完,猛地往下踹了一脚,顿时“突突突”的打着了火儿。
杜飞则坐进挎斗。
还没等坐稳,摩托车就倏地窜了出去,直奔公安总医院。
因为摩托车动静太大车速又快,杜飞也没再问。
但通过汪大成最后一句话,也能理出不少信息。
最重要的就是陈四奎得了某种急病,已经昏迷了几天。
县里医院束手无策,这才转到城里来。
片刻后,汪大成的摩托车停在公安总医院的院子里。
两人从车上下来,才来得及继续说话。
等来到三楼的病房,杜飞已经明了当前的情况。
原来自从那天民兵连从秦家屯撤回去。
陈四奎就出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症状。
只不过这时候的人,没那么精贵,尤其在农村,一些小病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连陈四奎自己也没当回事。
而且,他这次独自进入墓里,救出了两个孩子,算是露了大脸了。
还听说杜飞要把这次的事情登到报纸上,更引来不少人的羡慕,轮番找他道喜。
这令陈四奎很兴奋,一开始根本没在意那一点不舒服。
直至过了两天,他开始发烧,又起了疹子,这才觉出不对。
先到公社找赤脚医生看了看。
说是风疹,给开了两副中药吃。
吃了两天也不见好,这才送到县医院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反而越来越糟,人干脆昏迷了。
这下众人不敢耽搁,连夜送到城里
来到三楼的病房外,汪大成已经说完了大致情况。
杜飞则站在病房的门外,在这里又看见了民兵连的张连长。
握手之后,张连长一脸愁容。
如果陈四奎有什么三长两短,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恳切道“杜领导,这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四奎这孩子呀”
杜飞严肃的点点头“老张同志,你放心”
根据张连长所说,陈四奎原先绝对没有别的暗疾,这次突然昏迷十有跟之前进墓救人有关。
杜飞听了,有些不以为然。
要说那座墓里很有什么邪祟,怎么棒杆儿活蹦乱跳的,啥事儿都没有呢
偏偏陈四奎,前后只进去两次,就沾染上了脏东西
不过这种话,这时候说肯定不合适。
杜飞问道“对了,张连长,你们过来之前没上秦家屯去看看”
张连长听出杜飞的用意,苦涩道“不瞒您说,四奎刚昏迷那暂,咱们就派人去看了,那俩孩子都没事儿。”
正说到这儿,忽然从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闯进来“连长”
打头那人没想到屋里还有旁人,刚叫了一声就戛然而止。
张连长瞪了他一眼“二十好几了,还毛毛躁躁的怎么了”
那青年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忙又答道“那个是秦家屯,那两个孩子也出事儿了跟四奎一样”
“什么”张连长登时瞪起眼睛“上次去不还好好的吗”
杜飞和汪大成也凝重起来。
只有陈四奎一个,硬说跟庆亲王那座墓有关,还有些牵强。
但秦家屯那俩进墓的孩子也这样,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汪大成插嘴道“那俩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