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虽然他这边知道张富贵被抓是怎么回事儿,但李家那边还都被蒙在鼓里,也没别的路子。
难怪急头白脸的找蒋东来打听。
这是心里有鬼,怕他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被抖落出来。
蒋东来又道“我寻思,这事得跟你通个气。李家那几个夯货,在我那吃憋,走投无路,还得找你,你好有个准备。”
杜飞想了想,还真是这个事儿。
李国强吃了闭门羹,肯定心里更慌,自个没准就成了他们眼中的救命稻草。
蒋东来又道“还有,成栋那事定了,过完年就去派出所上班。”
杜飞目光一凝。
估计经他上次提醒,蒋东来去找门路探听,已经得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
杜飞点点头没说话。
蒋东来则道“大恩不言谢,今后你看我的行动。”
杜飞一笑,使上点力气,拍拍蒋东来肩膀“回吧大雪天的,我孙姨跟家等急了”
送走了蒋东来和程大军,杜飞自个回到家。
穿过前院、中院,一边走一边想李家的事。
他倒是不怕李家闹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这就是一个信息差。
张富贵那点事儿,李家觉着扑朔迷离,可杜飞却心知肚明,只要歪歪嘴就能打发了李家人。
可是凭什么啊跟他们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的。
但蒋东来这趟,却提醒了杜飞,也许这是一个机会,想法把李家这几个人整走,他才有机会把地下密室的东西拿出来。
虽然说,这次从张富贵那老财手里搞到不少金条大洋,最后还拿到三千块钱现金。
但李家下边那密室里的东西,杜飞也没打算放弃,单是那六块大银砖,就价值五千来块钱,况且还有不少首饰玉器。
杜飞一边盘算,一边把卫生间的浴缸放上水,底下烧上煤球,准备泡个澡
第二天,鹅毛片似的大雪,昨晚上下了大半宿。
一早上满世界都银装素裹的。
杜飞推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好在他全副武装,棉帽子,毛围脖,手闷子全戴上了。
小乌跟在他脚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果断掉头回屋,继续睡大觉。
杜飞则迈开大长腿,翻毛大头鞋“咔哧”一声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大脚印。
先上鸡窝看了看俩老母鸡的状况。
撅着屁股往里一看,这俩货缩到干草堆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地反光,两老母鸡全都脑袋冲里屁股朝外,在里边叽叽咕咕的叫,居然还挺精神
杜飞直起身子,美滋滋往外走,大棉袄二棉裤裹在身上,如果再穿个貂儿,活像个大狗熊。
不过也真有不怕冷的
就这大雪天,杜飞走到中院,居然看见傻柱撅个腚又在院里洗头
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傻柱开始注重个人卫生了。
杜飞眼儿都看直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傻柱脑袋上好像冻出冰碴来了。
“卧艹,柱子哥,你这火力真壮啊赶紧找一媳妇吧”杜飞脱口而出。
傻柱正跟那打胰子,一脑门白沫子,扭头看过来,嘿嘿笑道“哥们这体格”
没等他说完,一大妈从家里提溜着水壶出来,斥道“你个傻柱子,小杜那是让你娶个媳妇管你,少干这不着调的事儿。”
“呦,一大妈,还是您疼我。”傻柱嘿嘿傻笑,接过水壶往盆里兑上热水。
杜飞跟一大妈打声招呼,没再看傻柱耍活宝,向前院走去。
刚过垂花门,就看见三大爷家的闫解放在院里扫雪。
杜飞跟他打声招呼,正要往大门外走,却见旁边姜家老二探头缩脑的。
这货看见杜飞,赶忙跑回屋里。
紧跟着姜家爷们儿一脸不情愿,被他媳妇给推出来。
俩人推搡着过来,杜飞瞧这个架势,明显冲自个来的,索性停了下来。
姜家媳妇平时风风火火的是个大嗓门,到跟前却斯文局促起来。
姜家爷们儿也差不多,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哈腰道“那个小杜领导”
杜飞一看就懂,这是来求人的,忙道“哎可不敢,姜叔、姜婶儿,咱们住一个院子,街坊邻居的,您这是骂我。”
姜家媳妇有些慌,抢着道“是你叔儿不会说话。”
杜飞笑呵呵道“您叫我小杜就成,有什么事儿您说。”
姜婶儿干笑一声,看向自家爷们儿。
姜大民咽口吐沫,瞟了一眼不远处扫雪的闫解放,跟杜飞道“那个要不上家坐坐去”
今天下雪,杜飞也不急着点卯,索性跟着进了姜家,听听他们想干啥。
姜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