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张辽率领着大军居高临下,自山坡之上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许霄只给了张辽一万人马,可是现在张辽所展现出来的声势却要比两万人、甚至是三万人还要更加浩大! 这便是在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张辽。 论起冲锋陷阵来,他虽然不差,比起吕布、赵云这等武将来却又有一些差距。 但是要说起领军打仗、排兵布阵来,在当今天下的一众出色武将之中,能与张辽一较高下的最多也不过一手之数罢了。 这一战,他算对了袁谭大军的行军路线,以逸待劳在此等候,又利用这峡谷之内复杂的地形消耗袁谭大军的体力。 在袁军刚刚停下来休整之时便出手,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 利用地势隐藏身形,落下箭雨或是居高临下的冲杀,又或者是利用峡谷之内的回声来增强己方的声势,从而击溃敌军的斗志。 这一条条计策看似简单、并不复杂。 可是将它们全部结合在一起,在天衣无缝地展现出来,可就是一门艺术了。 有些人无论经历多少次都学不会。 而有的人天生便带着这等本事。 张辽无疑是后者! 他率领着大军冲杀而下。 只见在峡谷之内,漫山遍野尽是他布置好的兵马。 喊声震天,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袁谭大军仓促应战,阵型不整,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这……这……是许霄的兵马!” 颜良瞪大了眼睛,在骤然之间发生的一切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可是……怎么会!他不是正在与袁绍大战么?怎会在这里布下一支兵马,还猜到了我们的行军路线!” 文丑双眼微眯,厉声道:“猜到我们在此又如何?咱们跟他们拼了,决一死战!” 颜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拼了!” “轰轰烈烈地死在冲锋的路上,总要好过卑躬屈膝地活着!” 颜良、文丑两人往日里便私交甚笃,如今在这等险境之下更是一拍即合,两人当即就准备号召兵卒准备与张辽的大军决一死战。 一旁的鞠义见到这一幕,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种难以置信甚至要比张辽的大军骤然出现时还要更加深刻。 他完全不理解,颜良、文丑好歹也是成名许久的河北名将,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策来。 敌军以逸待劳,还占据了地利之便。 他们却是人困马乏,在敌军的突袭之下已经惊慌失措,没有了斗志。 他们凭什么和敌军决一死战,那不是在送死么? 真是两个莽夫! 鞠义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放在平时,他肯定懒得理会颜良、文丑。 反正这两人与他向来都不对付,现在刚好可以借着敌军的手将颜良、文丑都除去。 可是现在不一样,大敌当前,他们应该集合起所有的力量突围,方有一线生机。 而颜良、文丑都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威望,他们若是振臂一呼,定然可以引来不少人的响应。 人变少了,他还怎么集合力量突围。 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赶忙阻拦道:“且慢!” 颜良、文丑回过头来,有些面色不善地看着鞠义:“你有何事?莫非是想要投降?” “你敢!且问问本将军手中的大刀答应不答应。” 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他们一向对鞠义未战先投的举动感到十分不齿,以为鞠义是贪生怕死之徒。 如今又是面临生死存亡之时,他们下意识地便以为鞠义又要做一样的事。 “且慢!且慢!” “主公对某恩重如山,某如何肯降?” 鞠义连忙解释道:“只是,若如你们二位所说与敌军决一死战,亦非妥善之策。” “你们且看我们的兵卒在这峡谷之中走了这么久,早已经困顿不堪,如今在敌军的突袭之下更是人心惶惶,毫无战意。” “我们如何能与敌军决一死战?不过是在送死罢了。” 颜良、文丑环视周围,果真如鞠义所言一般,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嘴上却依旧在逞强道:“死便死,我等男儿自当顶天立地,何惧一死!” 真是两个莽夫…… 鞠义长长地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