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你想吓唬我”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迁,在听到萧敬的这番话语之后,终于开口了。
语气虽然不屑,可是谢迁的眼中,还是充满了惊恐。
东厂这帮家伙什么做派,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坑蒙拐骗、阴狠毒辣、未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谢迁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准备,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所以在听到萧敬这般一之后,谢迁才强装镇定,可心中却无底。
萧敬冷笑了一下,伸手在一旁的桌案上面轻轻摸过,接着将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之后,才对着谢迁缓缓道。
“谢阁老这就有些不对了,咱家和你共事多年,咱家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啊”
“不可能”
谢迁见到萧敬这幅作态,淡定全无,猛的厉喝起来。
要知道,他在数日之前,就已经遣散家中老,而那时的东厂,应该也就才刚刚到达南方才是,什么都没查证到,又如何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谢阁老,这般失态,有失风度啊”
谢迁的厉喝,根本未曾吓到萧敬,这边的萧敬轻言轻语之后,看着浑身已经开始颤抖的谢迁,开口慢慢讲道。
“这事啊,到头,你还是得怨你自己。”
“要不是你引起了太子殿下的注意,太子殿下也不会闲的没事,派人出来找你的毛病。”
“结果不找还好,一找居然发现你在遣散家中老”
“这一下子可就有意思了,一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太子殿下,干脆就派出人手跟在你那些家眷后面。”
“找到落脚之地后,还没琢磨出怎么回事,你在南方干的那些事情就暴露了出来,自然而然,接下来的事情您也就知道了。”
谢迁听到萧敬的这番话语,神情转惧的同时,更是皱起眉头,一脸慌措的道
“怎么可能,我做了什么,还太子殿下注意到我,萧敬,你个狗贼,又套话与我”
萧敬听到谢迁的怒骂,脸色顿时转寒,一巴掌就朝着谢迁的脸上扇去。
“啪”
将谢迁扇的一懵之后,萧敬冷冰冰的话语,才从牙缝之中挤了出来。
“给脸不要脸咱家有功夫陪你闲唠”
“自己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海运一事,其他两位阁老都未太过反驳,就你一人,上蹿下跳,太子殿下不将目光落在你身上才怪”
谢迁听到这里,想起过往的他,神情顿时转哀,可是没消片刻,谢迁就仿若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一脸惊惧的看着萧敬,厉声喝道
“殿下是想开海对殿下就是想开海这有违祖训啊”
“啪”
又是一巴掌过去之后,萧敬擦了擦手,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对着身旁的番役道
“将他的嘴巴堵上,省的他胡言乱语”
番役闻言,快步上前,随手拿起一块破布,就堵住了谢迁的嘴巴。
而此时的谢迁,依旧瞪大眼睛,沉浸在获知太子殿下打算的惊恐当郑
就在谢迁心中琢磨,该怎么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朝中众臣的时候,走到门口的萧敬,突然停了下来。
也没有转身,就这般背着谢迁轻声道
“嗷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谢大人了,你往家族送的那封密信,他们已经收到了。”
“不过,好像路上耽搁太多时间,有点晚了。”
萧敬完这句,再也未管其他,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谢迁,在听到这句话语之后,眼眸之中的最后一点亮光也消失不见。
其他的证据暂且不,那封密信,绝对一下子就能将自己推入深渊。
一瞬间。
谢迁感觉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面色灰呛的他,脑海之中轰鸣一片。
身体更是任由那些番役推搡,可是却没有一丝知觉。
仿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般,麻木的向前行进着。
谢府所发生的事情。
很快就传到了内阁和六部当郑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的朝臣们,一脸茫然。
之前得到过谢阁老帮助的朝臣,更是纷纷串联起来,准备上书皇上,还阁老清白。
和这些朝臣们的动作不同。
刘健和李东阳两人,和谢迁同在内阁共事多年。
若一点情谊也没有的话,那自是瞎话。
所以在听闻到此事之后,二人尽皆放下手中公务。
直接起身离开内阁,朝着乾清宫行去。
路过六部班房之时,那些正在串联的六部官员。
见到此时匆忙进宫的刘健和李东阳二人,更是仿若受到了鼓舞一般。
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加入了串联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