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场围观的百姓,听到东厂档头和锦衣卫千户所言。
人群顿时喧哗起来。
所有的百姓皆是瞠目结舌,似乎是不敢相信方才所听到的一般。
至于东厂档头和锦衣卫千户两人,在说完这些之后,直接一挥手。
大队人马就开始朝着绍兴城外奔去。
而在谢府大门处,在谢家众人被押送出来后,则是一个个的木箱开始被抬出府邸,装车之后,赶紧离开,好为后面的马车倒地方。
一辆五辆
十辆二十辆
五十辆一百辆
谢府里面抬出的木箱,就好像没了尽头一般。
番役和锦衣卫,不断的将木箱从谢府之中抬出来。
继而装车,继而离开,继而装车,继而离开,周而复始。
无数得到消息,前来围观的绍兴百姓。
听到谢家所犯的罪名,再看到被东厂和锦衣卫抬出府邸的大批木箱之后。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尽皆露出震惊的神情。
眼下围观的百姓,就是再不明白事理,也知道那些木箱里面所装的,不可能是行礼被褥。
所以一下见到这么多木箱被拉出谢府,众人尽皆露出震惊的神情。
百姓如是。
那些被调遣至此的几个千户所也如是。
原本还抱着东厂和锦衣卫小题大作,拿着鸡毛当令箭念头的众千户,神情全部变得严肃起来。
之前吊儿郎当的念头更是一去不复返。
更有千户在见到这一幕之后,直接调转马头。
出城去调拨兵马进城护送来了。
谢府的财资,从早上开始装车离去,浩浩荡荡一直持续的下午时分,最后面的一车木箱才彻底装完。
而押送队伍的前端,此刻早就已经出了绍兴城数十里以外。
弯弯曲曲连绵不绝的一支押送护送队伍。
穿县过府,开始朝着京师的方向奔去。
午门外。
天空的小雪依旧飘飘荡荡。
丝毫没有停下的态势。
此刻在午门外跪地受罚的朝臣们,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返回班房的众朝臣,外界的消息,也开始慢慢传入到了他们的耳中。
工部左侍郎张达、户部右侍郎孙聪、户部给事中李文等人的家中。
此刻已经有东厂进驻进去,开始抄没家产起来。
听闻到这个消息的众朝臣,神情越发的恐惧起来。
距离几人从午门外抓走,还不到一个时辰。
谁想到东厂办事居然这般雷厉风行,短短时间内,居然就已经到了抄家的地步。
东厂既然能这般做,肯定不可能无的放矢。
要不是证据确凿,谁也不敢如此。
想到这里的众朝臣,是越发恨死了当时串联煽动大家的那几个朝臣。
怨恨的目光,更是不时的朝着当初煽动串联的这几人望去。
而作为视线焦点的这几人,此刻纵使已经跟着返回了班房。
可早已经被谢迁所做的事情,吓的肝胆俱裂,坐在桌案旁边,低头不语。
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冻的缘故,还是说被吓到的缘故,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砰
一个官员因为受不了这般压力,突然身体一软,直接栽倒在了桌案上。
众人寻声望去,见到这人就是之前煽动众人前去的官员之一后,根本没人上前搭理。
就任由他这般昏厥在自己的桌案上。
相同的场景,还在不同的班房之中上演着。
这些之前还是众人焦点,一心营救谢迁的官员,就仿若被遗弃了一般,被吓晕在那里,根本没人搭理。
路过此处的刘健,见到这般情况之后,眉头顿时一皱。
在看到其他官员的态度之后,刘健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站在原地的他,叹了一口气之后,直接对着门外的小吏召唤了一声。
接着一指那昏厥过去的官员,示意小吏将他抬到一旁,帮忙弄醒就是。
至于这人之后是去坦白,还是想着蒙混过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刘健安排妥当。
转身出去,叫上三司众人,又带了数十个负责抄录、计算的小吏,朝着皇城处走去。
谢迁犯案的那些证据,此刻还在皇城之中。
刘健此去,就是为了整理那些证据去了。
不过这些事情,在刘健眼中,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谢迁所为,已经罪无可赦。
眼下他们整理这些证据,最多也就是整理出一个最后的数字,昭告天下而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