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都能如此狠辣。
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将起送入牢狱之后。
还说这是为了他着想,这般怪异癫狂的行为处事。
让袁宗皋无法想象同时,更是让他的心中惊惧不已。
陷入过往回忆的袁宗皋,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没有出言催促的兴献王爷,袁宗皋方才恍然大悟,赶紧继续奏报道
“禀告王爷,坊间所传言的种种,虽然都有所贴近事实,但是皇室人丁萧条的秘密,却根本不是因为此事。
按着仁和公主自己所言,皇室的人丁,之所以到现在仅存太子殿下一人。
就是因为仁和公主差人,在张皇后常年吃的药粉里面,偷偷的加了一点东西。
不仅破坏胎儿,还能直接让其无法怀孕,仁和公主就在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嗯
嘶
兴献王听闻此言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原本满面好奇的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等待了半天的秘辛,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此刻的兴献王,眉宇之间再无之前的淡定,神情满是震惊的他,在稍稍呆愣了几息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不说,更是冲着对面的袁宗皋疾呼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有送药进宫的机会。
再说张皇后常年服用药物,难道御医和弘治皇上不知吗
若是知晓的话,又怎么能不细细查询那药粉的来历呢”
兴献王满面疑惑,看向跪在地上的袁宗皋,更是直接将自己心中疑惑的地方问出。
而跪在地上的袁宗皋,看到兴献王那已然变色的神情之后,轻声说道
“微臣在听闻此言之后,也曾问询过仁和公主这个问题。
仁和公主回答本宫,那个药粉是张皇后的弟弟送入宫中的,据说是给张皇后治疗口疮所用。
旁人送药粉进宫,张皇后可能还会多想一点,但是因为这些药粉是他弟弟送进宫中的缘故,所以根本就没有怀疑。
不过不过据仁和公主所言,她说这件事情在前段时间突然被发现了。
所以现阶段的张皇后,在御医的调理下,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后续会不会继续怀孕,就成为了两说之词。
按着仁和公主所言,她是希望王爷能快点动作,切莫再耽搁时间,否则如今太子殿下已然成人,在其身旁还有两名女子常伴左右。
再加上弘治皇上和张皇后这般年龄,若是一旦再让他们产下子嗣的话,那王爷想要兄终弟及,就已然与妄想无异。
所以仁和公主在会面之时,一再催促微臣,让微臣回来劝谏王爷,让您早做准备。
莫要等到对方子嗣成群之时再高举义旗,到了那般境地的话,吾等将与当年的太宗皇帝一般模样。
唯有通过武力,方才可以夺回正统之位”
袁宗皋话语说完,眉宇之间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抬头朝着兴献王看了一眼的他,拱手继续奏报道
“微臣辅佐王爷成就大业,自是一心为王爷着想。
若是就事论事的话,微臣自是明白仁和公主对王爷的作用。
可是正因为其行事太过狠辣,太过胆大妄为,微臣实在是担心,她的这般作为被皇上获知之后,继而牵连到吾等。
所以在京师之时,无论仁和公主如何盘问,微臣都是狡言辩驳了过去。
根本就没有承认王爷的大志向不说,甚至为了不让仁和公主察觉,微臣连之前联系好的那些朝臣,也都未曾走动。”
袁宗皋说完这些,抬头看向面前的兴献王,言辞恳切的继续劝谏道
“王爷,微臣在听闻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真的害怕了。
微臣不怕在王爷的大业之中粉身碎骨,但是害怕因为仁和公主的牵连,而让吾等之前所为功亏一篑啊。
要知道如今因为郑旺妖言案,仁和公主的长子已然被抓进了天牢之中,仁和公主纵使百般撇清,但是东厂和锦衣卫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一旦被他们获知到丁点的蛛丝马迹,继而再将目光注视到仁和公主身上的话,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可否能经得起细查
也正因为如此,微臣在京师什么事没干,什么多余的话没说不说,微臣还想劝谏王爷,手中若是还留着仁和公主信件的话,那就早早销毁就是。
并且微臣还谏言,王爷,日后就莫要再和公主有什么来往了,吾等所行本来就是夺天之事,时机未到之时,吾等如何小心都不为过,切莫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袁宗皋话语说完,就直接以头触地,跪在地上向着兴献王劝谏起来。
坐于椅上的兴献王,在听闻到袁宗皋的这句话语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眉宇之间遍布思索之色的他,更是在思虑着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