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陈远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时,却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但是面对太子殿下的问询,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道。
“禀告太子殿下。
只要是和天津卫相关的诸般事务,都是有微臣负责主持。”
陈远说完这句话。
心中七上八下的同时。
仍未想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问出这般话语
而且更让陈远惶恐的是,太子殿下在问出这句话语之后,就没了下文,整个房间又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偌大的房间。
没有一点动静发出。
张璁跪伏于地皱眉思索。
陈远则是躬身站立一旁,心中忐忑不已。
唯独一个张仑优哉游哉,好似没有他事一般,目光不断在张璁和陈远两人身上游走。
张璁这几页图表所引用的内容。
张仑虽然之前也在旁听着,但是因为未曾学习过表格和图表做法的他,对于之前太子殿下所言的种种,也是一头雾水,懵逼不已。
而太子殿下对于陈远的反应,也让张仑微微感觉到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之前不是说借用天津卫的诸般账目,只是为了让内书堂那些小太监学习表格的做法吗
那方才的这几句问询又是什么意思
是账目出现了问题
怎么可能
张仑刚刚兴起这个念头,就很快在心中将其否定掉。
他之所以这般,倒不是因为他信任陈远。
而是因为他知道。
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接触过天津卫的账目。
唯一的一点,也就是看了看张璁刚才呈递上去的图表而已。
但这区区图表又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太子殿下之前让张璁统计的,也并非是账目之中的诸般数字,仅仅只是一个首数字而已。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张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起来。
琢磨了半天的他,仍未想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让事情变成眼下这般情况。
至于躬身站立在堂下的陈远。
在回答完太子殿下的问询之后。
见到太子殿下没有其他后续的话语说出。
神情变得越发慌恐起来,额头之上更是有汗珠开始显现。
可是此时此刻,他身为臣子又不能问询太子殿下,之前的那句话语是何意思。
所以心中惶恐不已的他,只能静静站立原地,任由汗珠滴在地上,却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
坐于椅上的朱厚照。
在盯着陈远看了几息之后,目光又挪回到方才张璁所呈递上来的那几页图表上面。
盯着第一页图表看了半天的他,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张璁说道。
“张璁。
你平身就是。”
跪伏在地上的张璁,听闻到朱厚照的旨意。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的他,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躬身站在一旁,静静等候朱厚照的后续旨意。
果不其然,张璁方才刚刚站起,朱厚照的话语声,就开始在他的耳旁响彻起来。
“张璁,本宫问你。
你所统计的这三页图表,分别对应哪几本账目”
张璁大脑飞速运转,拱手答道。
“禀告太子殿下。
学生所做的这三页图表。
分别对应天津卫前三个月的府衙之内的开支用度。
殿下您所翻阅的顺序,就是他们所代表月份的顺序。”
朱厚照轻轻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目光在第一页图表上面停留了几息的他,抬头看向堂下的陈远,出言问询道。
“陈远你来到天津卫上任,应该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吧”
陈远不明所以,心中更是慌恐万分。
在听到朱厚照的问询之后,隐隐感觉是账目出现了问题,慌不迭的躬身拱手答道。
“禀告太子殿下。
微臣来到天津卫的时间,是在四个月之前。
刚刚到来的时候,因为忙于天津卫诸般卫所的整治,所以对于府衙诸般账目有所疏忽。
但是在后续天津卫卫所稳定之后,微臣就开始抓起诸般账目和开支来。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大概也就是最近两个月。
微臣才开始正式统抓天津卫的诸般事宜。”
陈远一连忐忑模样,快言快语就将事情奏报完毕。
呼
而坐于椅上的朱厚照。
在听闻到陈远的话语之后。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的他,之前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