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他却不好拒绝此事,更不能表露身份,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发现。
所以面对着刘养正的话语,李士实也只能点头应允,表示应下了此事。
至于接下来的画作,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希望不要胡乱画出的一人,还要被这刘养正抓到。
若真是那般的话,也就只能算是这人倒霉了
就当李士实在心里暗自打算的时候,站立在两人对面的宁王朱宸濠,听到刘养正所言之后,心中欢喜之余,更是大度的挥了挥手,朗声说道
“此事就此作罢吧,那人虽是胡言乱语,但是也给本王提了一个醒。
那就是若再继续这般下去的话,且不说吾等荒废年华。
就说那些臣服与本王麾下的忠勇之士,一直看不到本王的动作,他们该作何想法
时间一长,人心岂不是要散旁人或许不知,刘公你还能不知晓,本王招揽这些忠勇之士,耗费了多大的心力、财力”
宁王朱宸濠说到这里,朝着一旁的刘养正望去,见到他在点头认可此事之后,又将目光转回到了李士实的身上,继续说道
“所以说,这人的言语虽然不对,但是此事也是为本王提了一个醒,功过相抵,就这般放过他吧。”
李士实和刘养正两人,听到宁王朱宸濠这番话语,少不得又是一番赞颂。
片刻之后。
厅堂之中的气氛,渐渐又回到了之前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随着三人落座,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的目光,又开始转到了李士实的身上。
宁王朱宸濠则是更为直接,对着李士实开口出言问询道
“李公既然你方才提起这件事情,那你对接下来要进行的诸般事情,可曾有过考虑”
李士实见到两人的目光朝着自己望来,面上到无丝毫惧色。
当他听到宁王朱宸濠的问询,点了点头之后,就开口答道
“启禀王爷,吾等所作所为,尽皆为了辅佐王爷,登临帝位,荣登大宝。
可现如今南昌府遍地东厂番役和锦衣卫,整个朝廷缉查机构的目光,全部都在盯着王爷府邸。
所以南昌城中诸事,基本已经进入蛰伏阶段。”
李士实说到这里,朝着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看了一眼之后,继续说道
“南昌府内我等蛰伏,但是王爷所招募的那些兵马却没必要,此时正是诸部练兵,为接下来大事做准备的大好机会。
而且这还只是在南昌附近,要知道王爷之前可是在诸处都安排了人手,每年花费大笔银钱养着他们干什么,现在不正是他们展现自己作用的时候嘛”
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听到李士实的话语,顿时神情就是一愣。
不明白李士实方才所言是为何意。
之前的数代宁王,确实是有人手安排在外,而在宁王朱宸濠接替宁王之位后,这些隐藏在外的人手,也就全部落入到了宁王朱宸濠的掌控之中。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
数代宁王所布置的这些人手,全部都在京师,少部分在宫内,现在动用这些人手,又能有什么作为。
要知道之前布置的这些人手,可是准备兴兵举事之时,打探消息之用的。
此时就将这些暗手动用,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浪费
就在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不明所以之时,李士实的神情突然变的狠戾起来,眼神冷冽的看向宁王朱宸濠,阴森的话语,更是从牙缝之中被挤了出来。
“行刺微臣准备动用这些人手行刺皇上或太子”
嘶
李士实此言一出。
对面的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尽皆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满面惊恐。
他们二人说什么也没想到,李士实所说的让这些人展现实力,居然会是这么个展现办法。
行刺皇上和太子殿下
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方才有可能成事
而且皇上和太子殿下深居宫中,想要接近又岂是易事。
就更别说还要行刺了
所以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在听到李士实的话语,回过神来之后的刘养正,当即就否定道。
“不可能,此事绝对不可能成行皇上和太子殿下深居”
“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过,又怎么能肯定不行
当年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刘文泰,都险些要了弘治皇上的性命,还有什么不可能
皇宫守卫森严确实没错,但是我们也别把它想得太过无懈可击。
他再怎么森严,再怎么严密,那是一个由人把守的地方。
而只要有人,就肯定会有漏洞、疏忽、人情可言,而这些事情若被我们利用得当,想要进入皇宫又有何难处。
就更别说我们之前布下的那些暗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