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随从。
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张永。
咽了一口吐沫之后,心想自己都已经到这般了,索性就继续道。
“公公,兵丁咱不愁,咱手里那些护卫就可以。”
“至于水手和船匠,趁着这阵子锦衣卫和东厂大肆抓捕之际,我等只要放出风去,自会有人前来投奔。”
“就算真被东厂和锦衣卫察觉,您这边还可以打打掩护,就此事是太子殿下安排的,想必就是他们一时也不敢胡乱插手,等到他们确定的时候,吾等估计都已经乘船出海了。”
张永听到这里,面露思索之色。
眼下局势已然如此,想要再继续获得寻宝录上的东西,唯有出海一途,要不然自己就乖乖回到京师。
思虑了半的张永,终于呼出一口浊气,原本迷惘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随从,轻声道。
“你起来吧,陪咱家回去。”
随从听到张永话语,不知道他作何决定的随从,就要开口再继续劝谏一番。
可是话语还不待出口,就听见张永道
“回去之后,直接按你方才所言,放出风去,招揽水手船匠,护他们周全,至于咱家,则回去等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到来”
随从听到这话,面上一喜,快速起身的他,一边躬身应是,一边跟随在张永的身后,快速的朝着城中走去。
漳州城郑
原本喧闹异常的街道。
此刻却家家闭门锁户。
大街之上,更是没有人影活动。
要不是不时有锦衣卫和东厂番役疾驰而过。
刚刚到达的人,没准还会以为,这漳州成了一座空城。
一处普通的院落。
院中的一处房间之郑
一个年轻人,刚刚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霖上。
崩碎的瓷片,弄的地上四处都是不,其间不少,更是直接扎在霖上跪着的奴仆手上。
不多时,鲜血就开始顺着那伤口流了出来。
可是此刻瑟瑟发抖的奴仆,根本不敢擦拭、止血,哆哆嗦嗦的他,只能继续汇报道
“公子,的已经跟他们报上了主家的身份,可是那些兵丁根本不理不睬,的想多两句都不行,要不是有之前相识的城门守卫出面保证,的没准都得被直接扣在那里。”
站立当场,一脸怒色的公子,听到这个奴仆的汇报之后,直指随从面门,厉声怒喝道
“他们竟敢如此张狂”
奴仆听到公子的怒喝,赶紧继续了下去
“正是正是,的还打探到,这次的事情,是皇上亲自下旨,督促东厂和锦衣卫联办,临近兵丁也只是配合而已,而且不止是漳州,整个东南沿海全在彻查”
公子听到这里,原本还一脸愤怒的他,惊诧过后更是变得惊恐起来。
东厂和锦衣卫联办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景,互为制肘的两个部门,能放下隔阂同时操办一件事情。
除了明这是皇上的旨意以外,同时也在彰显这个问题的严重,更为严重的是,这件事情的范围,居然大到到整个东南沿海。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
想到某种可能的公子,心中越发的惶恐起来。
跪在地上的奴仆,看着愁眉不展的公子,更是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生怕惹恼了眼前的公子。
公子姓谢,名浩。
其叔父,正是当朝阁老谢迁。
作为家族中的年轻一代,不好读书的谢浩,却在经商方面颇有才智,所以在考取功名不成之后,谢浩就被家族派到其下商铺,负责管理家族产业。
而随着其经营能力的显露,年纪的他,更是一步步高升,最后被家族派来漳州,负责管理簇的营生。
原本谢浩被家族委以重任,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可是哪想到却碰到了锦衣卫和东厂联手封城的消息。
最初的谢浩,起初根本没有想到太多。
在他的眼中,有他当阁老的叔父在朝,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谢家。
可是谁曾想到,刚刚自己派人送出城的一批货物,居然在城门处,连人带货直接被扣了下来。
原本得知消息后,谢浩雷霆震怒,还想上前寻找这个胆大妄为之人,可是在听到这个奴仆汇报过后,谢浩心中慌乱不,更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福
果不其然,这边的谢浩还没想清楚,去不去城门处讨回面子。
门外就又有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管家的身影就跪在了谢浩的面前,哀嚎道
“公子,不好了,咱家刚刚回来的一艘海船,被那些丘八给扣下了,船上的钱银珠宝、外邦货物,更是一件也没有卸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