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坐与椅子之上,面色难看的同时,更是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现在太子已经回朝,若是自己再做出哄赶凤儿离开的举动,搞不好还会破坏掉母子情分,让太子越来越与自己疏远。
可是这凤儿是当初自己下懿旨让其出宫的,如今就这般回来了,自己的脸面又将何在,所以想到此处的张皇后,脸色开始变得越加冷峻起来。
更让张皇后愤怒的则是自己的弟弟建昌侯张延龄,原本此事交于他手的时候,看着他一副安排妥妥当当的模样,张皇后还以为此事一定会万无一失,可是哪想到事情办到最后,却办成了这么一个模样。
想到此处的张皇后,也顾不上什么宫中的忌讳了,对着门口正慌慌张张走进来的一个太监,就直接厉声吩咐道。
“你,去把建昌侯叫来,告诉他,本宫有事找他,叫他快点。”
听到张皇后的懿旨后,刚刚进来的这个太监顿时面露纠结之色,站在那里领旨也不是,不领旨也不是。
张皇后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太监的异状,心情不好的她,直接厉声喊道。
“本宫的话你没听见吗”
“还不快去叫人”
正在思索接下来话语该如何出口的太监,听到张皇后的怒喝后,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霖上,一脸惊恐的他,直接开口道。
“娘娘恕罪啊,现在召见建昌侯,有些不合时宜啊。”
张皇后听到太监这般话语,还以为他是在宫中忌讳外戚入宫一事,刚要开口训斥的她,就听到了太监接下来的话语。
“娘娘,奴婢进来就是想向您告知,建昌侯他现在身在乾清宫。”
张皇后听到这里,神情就是一愣,将要出的斥责之语,也生生的咽了回去。
太监抬头偷瞄了一眼张皇后,见她没有继续斥责的意思后,赶紧将接下来他打探到的消息一口气全部了出来。
“奴婢也是刚刚打探到的消息。”
“建昌侯此刻正在乾清宫内面圣,他是来告太子殿下御状的。”
“据是因为之前太子殿下跑到建昌侯府中一顿打砸,将建昌侯府的大门砸了不,更是将建昌侯打的口不能言,现在连告御状都要靠以笔代口来诉冤情。”
张皇后听到太监建昌侯口不能言,只能以笔代口的时候,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忧心弟弟伤势的她,直接站起来对着面前的太监焦急的问道。
“他赡究竟如何,竟然会严重到口不能言的地步,还有皇上没宣御医前来诊治吗”
跪在地上的太监,听到张皇后连番的询问,一条接着一条的答道。
“别的伤处不知,但是听此刻建昌候一半的脸颊已经肿胀起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建昌候才口不能言,以笔代书。”
“而且听闻当初建昌候前去面圣的时候,是带着面纱独自走进宫中的,想来其他的部位应该无甚大碍吧。”
这些消息,太监也是刚刚听到的,此刻已经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汇报完成的他,低头跪伏在了一旁,不再言语。
张皇后听着这个太监讲述完后,神情顿时变得忧虑起来,恨不得立刻跑到乾清宫去看一下自己的弟弟,究竟赡如何。
可是很快张皇后就反应过来,这个太监了这么多,可是一直未提这太子是因何故跑去建昌侯府的,再太子不应该是去参加皇上举办的那个仪式了吗
想到此处的张皇后,抬头对着跪伏在地上的太监接着问道。
“建昌侯究竟是因为何故,得罪了太子”
太监听到张皇后的问询,想了想后,道。
“奴婢不知,不过听太子殿下回京之后,直接就奔去了建昌侯府,在欢迎仪式上根本未曾露面。”
听闻到太监这般言语,张皇后稍稍思索过后,顿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茫然自语道。
“刚回来就直奔侯府,上前不由分就直接打砸,凤儿又返回到了宫中,难道太子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成”
现在的张皇后,结合着这些消息,已经隐隐感觉这朱厚照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他断然不会回来之后就直奔侯府打砸一番,顺便还大张旗鼓的将凤儿带回到了宫郑
凤儿的事情,宫中之人谁人不知,可是自己这懿旨发出去才刚过月余,凤儿就这般大张旗鼓的返回到了宫中,而且之前根本没有请示过自己,这不算打脸又算什么
朱厚照之前但凡考虑一下的话,也不会如此这般不讲情面,直接用行动来打自己的脸。
所以张皇后断定,朱厚照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可能还知道了,自己和建昌侯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
一想到这里,张皇后的面色顿时灰呛起来,她没想到,宫中一直当做忌讳一般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在大明皇室身上,一想到当年万贞儿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张皇后也忍不住有些惊惧起来。
难不成大明皇室又要重蹈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