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英国公点头应许的张仑,感觉距离还是有点不够安全,又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紧紧的盯着英国公的举动,一边轻声慢慢说道。
“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了太子殿下,然后他对咱们廊房四条那个铺面很感兴趣,然后孙儿私做主张,将那个铺面送予了太子。”
英国公听见张仑说遇见了太子殿下,感觉有点不对劲,太子殿下现在不应该正在忙着训练那些兵丁准备比武吗怎么会出宫来呢,一定是张仑这小子在说谎。
接着听到后面,听说张仑居然把那个祖辈传下来的铺面送给了太子,听到这儿,英国公如何还不明白,定是张仑在外面惹了祸事,然后拿那处铺面去摆平祸事了。
“你个混账东西”
英国公开口大骂道,站起来作势要去追打张仑,且不说那处店面临近正阳门,寸土寸金的地段,就是单单那是祖辈传下来的这一条,张仑就该打。
张仑那肥胖的身形,怎会是英国公的对手,张仑一看逃不掉,索性跪在在那里,一扬头,面具也掉落了下来,张仑抬着他那肿胀的肥脸,大声喊到
“你打吧,打死我得了。”
“好像我乐意把那铺面送与太子殿下似的。”
“再说不就是一处铺面吗”
“这么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别说一处铺面,你算算,这些年我为咱家赚了多少处铺面”
“不是我在外面四处搞钱。”
“你哪来的钱去赡养那些伤残的老兵”
“又哪来的钱,偷偷为那些兵丁解决后顾之忧”
“这些年,你们这些长辈,还有我那些兄弟,没错,是你们在维护着英国公府武勋世家的面子、里子。”
“可是俗话说,穷文富武啊,就你们那点俸禄,又没什么油水可言,没有我这些年在外面辛苦奔波、赚钱,来为你们解决后顾之忧,你们如何能如此自在。”
“你们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是我,是我在后面苦苦的为你们赚取银两。”
“是,我是胖,我是武艺不经,我是英国公府的耻辱。”
“可那又如何就是你面前这个耻辱,在给全英国公府的一个个武勋们,解决后顾之忧。”
“为了挣钱,我摆地摊、当乞丐、做商贾,无所不用其极,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还想着为英国公府的这面招牌尽一点绵薄之力,让它越来越响亮,万世不衰嘛。”
愤怒的英国公已经走到了张仑的近前,此刻看到张仑面具掉落后那肿胀的脸颊,听着张仑的话语,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张仑所言,英国公府家大业大,若论武功,拎出一个人就可独挡一方,可若是论经商,却无人能出张仑左右,就连张懋都想不明白,自己武勋世家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没有丝毫练武天份,经商天份又是顶天的孙子来。
其实张懋不明白,张仑自小体弱多病,小的时候大夫就说,张仑的身体不适合习武。
可是作为嫡长孙,不能习武就意味着要承受他人的冷眼,张仑不怕别人的冷眼,可是他不想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承受别人的冷眼。
所以张仑另辟捷径,读书中举无望的他,居然发现了自己的经商天赋,于是从一个小摊位开始,张仑就慢慢成长为总理英国公府财政大权的嫡长孙。
“谁打的”
英国公有些怜悯的问道,想伸手去摸一下,又怕碰疼了张仑。
“太子殿下打的,你替我报仇去吧。”
张仑看祖父的气应该是过去了,他的小性子又使了起来,没好气的回复道。
“当真欺负我张家无人吗我去找皇上说理去。”
英国公听到张仑的话,本来他见了张仑被打就有些心疼,此刻再听到张仑的挖苦,如何不生气,看着愤怒的祖父就要出门,张仑也怕了,上前一把拉住祖父,大声的喊道。
“祖父,别去啊,是我的错啊,一切都因为我嘴贱啊,不怨太子殿下。”
张懋停了下来,看着张仑,张仑眼光躲闪,后来实在承受不了英国公的压力,坦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最后张懋还是没有动手去打张仑,张仑走出前厅后,绕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四下无人,张仑才敢将憋着的那口浊气吐出,嘴里哀叹道。
“又逃过了一劫呀。”
“但是真的好疼啊。”
接着脸色一苦,刚损失了两万两,这会的功夫,又被祖父敲诈走了一千两。
朱厚照和凤儿回到清宁宫,谷大用则负责去将皇城中的其他材料搜罗回来,刘瑾则因为练兵的缘故还没有回来。
宫中对火的管制极严,朱厚照怕引起他人注意,准备先将猪油熬制出来,被朱厚照称作十二秤砣的宫女,还有东宫里的其他人等都开始在东宫院子里忙碌起来。
没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