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更加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因为我看得出来,那些人都戴着农民互助会的会徽,他们怎么会说会长迟早出大事呢,如果是那样,会员之间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好像有一种求之不得、幸灾乐祸的表情呀”
“于是我就继续巧妙地打听,终于有一个老人,他旁边没有别的人,可能是见我不像是坏人,于是说出了真相。真的,我听了之后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农民互助会的会长吗这还是纯朴的农民吗这还是吴凡你一心想要帮助的对象吗”
听她这么说,吴凡自然更加急了,所以瞪大眼睛看着她,显然是在催她快点说。
“那个老人控诉了康永周六宗罪,当然大部分是他做村长时犯下的,只有小部分是做会长之后再犯的。第一宗,就是他曾经霸占了一户村民三分地建房子,没有给村民一分补偿,村民讨要,他还动手殴打,对了,这户村民就是他家的邻居,在村里算是杂姓吧,而康家是这个村的大姓,且康永周是村长,所以能量极大,根本不会把邻居放在眼里。“
“这个邻居叫徐百灯,只有父母和妻儿,没有兄弟什么的,势单力薄,所以面对着土地被人家侵占,也没有太多办法,去找过相关部门,因为对方是村长,所以没有解决,上门讨说法,往往还被对方羞辱。”
“第二宗罪,还是针对徐百灯的,就是城关镇要城镇化,农村的很多土地都被征收了,徐百灯家的征收款应该有二十万元,可是发给他的却才五万元,原因是康永周侵吞了他十五万元。这让任何人也不能接受呀。”
“所以徐百灯自然又是去找康永周,然后又是去找乡县相关部门,结果还是和当初土地被侵占一样,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他就采取了更加激进一点的办法,就是去市省相关部门,希望能讨一个说法。”
“这就引发了康永周的第三宗罪,他竟然派人阻止徐百灯去省市相关部门,多次直接拦住他,将他一顿暴打后拉回村里,徐百灯真是告状无门,欲哭无泪,活得卑微到了极点,在村子里完全抬不起头来。”
“刚才也说了,村子里姓康的多,都是一个家族的,而在农村里,家族观念还是比较浓厚的,毕竟一个姓的人曾经都是一家人。所以村民都有意疏远了徐百灯,有的还对他冷嘲热讽,当然了,有一部分人是出于家族观念,不管是非,只知道维护自己家族的人。”
“而另一部分,就是迫于无奈,因为康永周在村里就像是土皇帝一样,且身边拥护者众多,谁要不是向着他,可能就会吃亏,就会像徐百灯那样,被村长欺负。”
“因此回到村里的徐百灯时常受到村民的冷嘲热讽,而康永周还动不动就骂他,他几乎都不敢还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实巴交,逆来顺受的人,还是没能让康永周收敛,不管是霸占的土地,还是侵占的征收款,一直都没有一个说法,而且还变本加厉,在精神上摧残折磨徐百灯”
“最终,徐百灯忍无可忍,提刀冲向康永周家,只不过还没有进门呢,就被康永周一棍子打倒在地。这时徐百灯的父亲知道了,赶紧过来,乞求康永周放过自己的儿子,康永周说可以呀,你自断一条腿吧。”
“徐百灯的父亲为了不让儿子吃官司,硬是用一根棍子把自己的腿打断了,这才换回了徐百灯回到家里。当天,徐百灯的妻子就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家,有人说第二天就办理了离婚,是徐百灯觉得对不起妻女,主动提出来的,也有人说是妻子受不了这种被欺凌的生活,无奈离开的”
“殴打徐百灯,逼他父亲自残,让人家妻离子散,这是康永周的第四宗大恶。可是他还是收手,后面还有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说出来真没有人相信,怎么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经历了妻儿离开和父亲断腿之事,徐百灯坚信总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于是更加频繁的去找相关部门。这一次康永周也采取了更加激进的办法,直接派人把他抓回来,然后放话出来,说是徐百灯精神不正常,有暴力倾向,可能对村民生命财产安全构成威胁,于是直接把徐百灯关进了精神病院。”
“第就是康永宗犯下的第五宗大恶。村民还以为只是关一段时间呢,杀杀徐百灯的锐气,就会把他放回来呢。没想到却一关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徐百灯在精神病院反复喊冤,说自己没有精神病,是被康永周强行关进来的,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也是在这三年内,他爸爸因为腿断了,且儿子进了精神病院,儿媳和孙子都离开了,看不到希望了,绝望上吊,离开了人间”gs
“啪”吴凡听了之后,脸上已经升腾起一股怒火,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道,“这个康永周真不是人呀,竟然这样欺负弱小,就不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件事情吗,那个周运发邻居几家惨死的大案,还没有警觉他徐百灯还没有放出来吗”
“放出来了,不过也就是一年前才出来。吴凡,刚才说的这些,是曾经的罪恶,严格来说不是农民互助会成立后的事情,只是我暗访时了解到的情况。我现在着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