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清晰,要把你打压下去的人,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听到杜衡‘你算老几’的几个字,钱主任就有点绷不住了。 但他猛烈的呼吸了一下后,赶在吴主任再次和稀泥之前,冷笑着说道,“年轻人,你也就剩下牙尖嘴利了。 让你来,是找你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让你来赞同别人观点的。 如果只是为了赞同观点,首都有着非常多的,比你还优秀的年轻人来赞同。” 杜衡同样回敬一声冷笑,“你从哪听出来我没有解决办法的? 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没说的话,你就能一清二楚的知道?” 杜衡这话一出,吴主任、曹柄鹤两人眼睛就亮了起来,猛然间就把要和稀泥的事情给忘了。 而兰科长也不由的看向了杜衡,很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那位钱主任好像没听明白,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嘴硬,也不用强撑。 在场的人,除了小曹和你年龄差不多,其他人都比你要大的多,指点你两句怎么了?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没必要像吃了炸药一样,谁碰就炸谁。” 艹,这是转变风格和思路了? 准备从道德和传统的价值观上,来打击自己,抬高他本人? 杜衡全身不动,就是脸都不动,两个眼珠子不断的上下打量钱主任,“年龄大就一定能指点别人吗? 我轮到的你指点? 再说了,我确实需要指点,但是不需要你的指指点点。” 曹柄鹤吃惊的看着杜衡,去年一起接触的三个月里,杜衡给他的印象,是一个谦逊有礼的人。 像今天这样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状态,是他怎么都和杜衡联想不到一起去的。 但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但他似乎忘了,杜衡这一年的时间里,那也是一家医院的老大,是把整个医院都捏在手里的人。 再怎么说,有了这一年的熏陶,他的脾性多少会有所改变的。 环境、境遇、经历,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的很多的。 而且他本人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现在有人故意找茬,他怎么可能忍的住? 更别说还是杜衡这样,有实力,年轻,还当过老大的人,怎么可能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还是一个不和自己同行的人指指点点,那就更不可能忍受了。 杜衡如此强硬的态度,这一次是真的惹火了钱主任,他觉得自己作为长辈,作为前辈,作为专家的脸面被杜衡毫不留情的扯了下来。 不过同样的,吴主任和兰科长两人也心急,异口同声的说道,“钱主任,能听杜医生说完吗?” 一个略轻,一个略重。 二重奏的声音,瞬间就让钱主任的火往下降了一点。 还不等他再说,吴主任眼热的看向了杜衡,“杜医生,你刚说你的诊断和其他人诊断一样?” 杜衡不在看钱主任,也同样的看向了吴主任,“没错,我的诊断是脾肾虚弱造成的气化不利,浊邪壅塞三焦,是一个邪实正虚的关格大症。” 听到杜衡的诊断结果,吴主任的眉头紧紧皱起,“这和我们的诊断基本类似。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尝试了多种不同方向的治疗,但是效果你也看见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是我们药用的不对?” 吴主任摇了摇头,想到自己的药方,还有各位前辈的药方,他就觉得不可能。 如果一人出错还有可能,但是一群人全错,那就有点天方夜谭。 如果真的错了,那中医这个行业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他不信,杜衡便坚定了他的想法,只听杜衡说道,“药方没错,方法也没错。” “胡说八道。”钱主任又忍不住了,而且不光他忍不住,就是吴主任和曹柄鹤也忍不住了。 方法对,用药对,可却没有效果,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治疗过程。 杜衡本能的就想回怼回去,但是这一次吴主任抢在了前面,“杜医生,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 “原因很简单,四个字,虚不受补。” “虚不受补?”吴主任眉头拧的更紧。 杜衡说的这个问题,当时他们在会诊的时候,就已经反复的确认过了,而且就针对这个问题,他们在用药上已经做了调整。 “杜医生,你刚才已经看了诊疗记录,应该知道,会诊请来的专家,他们开出来的药,已经是最小剂量的药物。 也正是如此,时间才会拖的这么长。” 吴主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虚不受补,这恐怕不能解释这个问题。” 杜衡露出一幅早知如此的表情,“吴主任,问题确实出在了兰教授身体太虚上。 在肠梗阻前期,兰教授有腹泻如水的现象,而且还持续了好几天,这就说兰教授身体有脱水的情况。 腹泻本就是肠胃虚脱,而脱水的问题,又加重了肾水不足的情况。 虽然后来身体补水,这一情况得到了缓解,但是肾水不足的问题,却没有得到根本的治疗。 而治疗腹泻的时候,用药狠、猛,虽然控制住了腹泻,但是却给身体加了负担,更进一步的造成了肝脾虚弱。 这种情况下,其实不管对兰教授用什么药,用多大剂量的药,都是一种负担。 根本起不到治疗的效果,反而会加重肠胃的负担,脏腑各器官,根本就无力吸收药性,就算勉强吸收一点,也无力运化。” 说着,杜衡抬手扬了手里的蓝皮文件夹,“而且我刚看了,在治疗初期,兰教授的用药剂量都是正常人的用药。 等真正意识到虚不受补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第三轮,甚至是第四轮了。 这种情况下,兰教授的身体,不堪峻攻啊。” 吴主任明白了,但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