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尤其是不要和杜衡说,所以这让他很纠结。 黄书记现在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不说,道义上有点过不去。 说吧,可能会影响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工作调动。 左右为难啊。 而此时为难的,不光是他,还有刚刚问过他话的市局工作人员。 “老陈,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监察科的办公室里,两个个大男人正在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翘着二郎腿聊天。 被问话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到有人问自己,便缓缓说道,“今天这个黄书记,是最后一个,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 而且这件事情,有详细的诊疗记录,与杜衡和市妇幼,关系不大。” “违规使用大剂量药物,而且致人死亡,这也被详细记录了。”沙发上的男人立马就接了一句。 “是使用了大剂量的用药,但是违规不违规的,这可不是谁都能说了算的。重要的是这一点医院和当事人家属沟通过,也是得到了他的确认。” 老陈重重的抽了一口烟,“至于说是用药致人死亡,这更是无稽之谈。 人确实是死了,但一定就是用药过量死亡?这不能确定吧? 而且,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的书面举报材料,但是他却拒绝尸检,证据不充分啊。” 沙发上的人却是不依不饶的来了一句,“可杜衡确实违规用药了,重点是在家属签字确认之前,就提前用药了。” “那又怎么了?”老陈熟稔的捻灭烟头,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杜衡之前就有大剂量用药急救的先例。 而且成功率就在那摆着,谁敢说他不能用大剂量的药物了?就咱们金州,那个中医敢说他杜衡用错了药? 没有专家质证,那就只是程序上的错误,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就不怕他继续闹?闹到上面领导哪里去?” “闹去吧,一个丧良心的杂碎而已。”老陈脸色不太好看,“闹到领导那里更没事。 杜衡现在手捏两个大项目,这是那些省管医院都眼红的项目。咱们今年要在全省系统中露脸,还得靠人家杜衡,领导怎么可能舍得动杜衡,你想多了。” 老陈随即苦笑着摇摇头,杜衡这种人,他很难办啊,随即出声问坐在沙发上的人,“行了老刘,别说我这边了,说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着老陈突然问自己,沙发上的老刘苦笑一下,“我这边就这样呗,收到检举信,例行公事,不说了,太闹心。” “放假回来第一天就出这事,确实够闹心的。”老陈突然就笑了起来,“你说这人对杜衡多大的仇,居然国庆放假都不闲着。” “谁知道呢。”老刘蔫蔫的说道。 看着老刘确实不想多说,老陈不愿意了,他很想看看,老刘也吃瘪的模样,“你别不说啊,说说你那边准备怎么处理?” “处理个屁。”老刘直接爆了粗口,“杜衡的收入,在咱们这是备了案的。 人家收入光明正大,一年差不多都上千万了,他能看上那几十万的芝麻粒? 他放着合法合规的渠道不挣钱,用得着用结婚收礼金来收贿赂? 我就想不通了,举报的人怕不是脑子有泡吧?” 看着老刘咋咋呼呼的样子,老陈嘿嘿嘿笑了起来,“但是人家举报了,你是不是得查查,要不然说不过去,不好交代啊。” “查个屁。”老刘再爆粗口,“你说的轻巧,怎么查? 那天去杜衡婚礼的我都打听清楚了,有咱们医疗系统的各个院长和主任,还有咱们单位的领导也去了,怎么查? 还有啊,你知道杜衡的老婆是谁吗? 是武书记的姑娘啊,那天去的高一级领导更多。 我去查?我是疯了还是怎么的?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狗R的给我出难题,要让我知道是谁,我弄不死他。” 老刘气的把二郎腿都放了下来,一脸气愤的说道,“还TM有本事,居然把举报信放到了局长的桌子上,他怎么不放到首都去,真是反了天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老刘站起身拍拍衣服,直接往门口走去,“你既然都准备拖了,那我也就拖着好了,我不相信局长还能催我要结果。” 对于这样的回答,老陈无疑是最满意的,两个人挑担,总比一个人扛枪要好。 “对了,要不要叫杜衡来一起聊聊?” “你要叫你叫,反正我是不叫,就当没有这回事发生。” “那要是我问过的那些人,把事情说出去了呢?这不让杜衡对我们有意见嘛。”老陈吧唧着嘴说道,“要不还是聊聊吧。” “你爱聊你聊,我这边是没什么可聊的。” 老刘不在多待,直接开门走人。 这样的举动,让老陈有点难办。 要不要聊聊呢? 听听他怎么说? 老陈开始权衡,而且杜衡的关系网不得不让他权衡。 杜衡不知道这些事情,早上坐完门诊后,便又在中风小组泡了一下午。 不为别的,就是给中风小组的这些医生,修改他们的论文。 修改的是论文的主体吗? 当然不是了,只是在修改框架。 而且照着现在的进度,估计到年底,可能第一稿都不一定能出的来。 下班准备回去的时候,吴不畏悄默默的跟上了杜衡。 “你这是干什么呢,鬼头鬼脑的。”杜衡看着蹑手蹑脚的吴不畏,感觉非常的疑惑。 吴不畏挺直了腰,但是却也凑到了杜衡身边,随后便小声的说道,“师哥,有个事和你说一声。” “你说就说,搞得好像要说见不得人的事情。” 吴不畏不理会杜衡的调侃,继续小声的说道,“昨天下午我值班的时候,被局里叫过去问话了。” “去就去呗,你给说我这玩意干什么?”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