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是不是生火杜衡也不在意,他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取暖的。 “大娘,不用忙活了,你找个地方坐好,我们给你做个检查。” “你给我家老头看看就行,我就不用了。” “没事,你们两人都要看的。” 老太太说归说,手底下那是相当麻利,还没等杜衡说完呢,已经随手拉过来两张凳子,把杜衡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畏,你给老太太先量个血压和脉搏,我给老爷子做检查。” “好的师哥。” 这次出门,他们就是奔着全民体检来的。量血压,测脉搏都是基本操作。而且病历记录中,这些都是基本要求,必须要有的。 杜衡不管吴不畏了,两人各有分工,他自己则是脱了鞋上炕,认真的检查老爷子。 “老爷子,我是卫生院的医生,我叫杜衡,我帮你检查一下。” 杜衡很亲热的打声招呼,可老爷子就直挺挺的躺着,不赞成也不反对,就是简简单单,鼻腔里“嗯”了一声,而且脸色有点黑。 不能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不管怎么说,杜衡都觉的这老爷子有点火旺,得降! 瘫痪,无外乎两种原因造成,一种是外因造成的,就像什么车祸、坠落、砸伤之后,腰断了腿断了之类的。 还有一种就是内因,中医叫做中风。 中风非外来之风,由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以为本气自病,是以为湿,湿则生痰,痰能生热,热极生风。 风痰塞其经络,致使口不能言,或手足不为人用。 杜衡详细检查完,心中确定,这就是个中风后遗症。 不过这番检查也能看出来,老太太平时的照顾很到位,左边瘫痪的左腿和左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退化萎缩。 估计老太太经常给老爷子做按摩,老爷子本身,也会拄个拐杖之类的东西活动活动。 杜衡检查完毕的时候,其他几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杜衡。 尤其是老太太,更是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杜衡。 “大夫,我们家老头情况怎么样,还能恢复不?” 左亮亮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杜医生,我二爹这情况还能站起来嘛?” 杜衡做起了身子,眼角余光扫到了老爷子,从老爷子脸上也看到了些许的期盼。 杜衡快速的搜刮脑海中的知识,一一和老爷子的检查结果做对比,对后得出结论,有希望。但在这在前,他还要确定两个问题。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头终于说话了,而且中气十足,“腊月二十四,拿东西的时候起身猛了点,当时就晕过去了。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一直不见好就回来了。” 能言语,很好。 可是这个时间有点对不上,要是没记错,刚才左亮亮说有半年之久了。 杜衡疑惑的目光,左亮亮也看见了,立马解释道,“半年前就晕倒过一次,那时候手脚就不听使唤了,不过勉强还能站立。腊月里又晕倒了一次,然后就先现在这个样子了,左半边完全不能动弹了。” 话还得听全了,这一半一半的容易出错,要知道腊月也才刚出去,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大娘护理的很好,腿和胳膊的肌肉没有萎缩,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但是呢这个时间有点长了,治疗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病人自己,还有家人的照顾了。” “行行行,只要能站起来,自己吃饭上厕所,那就谢天谢地了。”老太太是一脸的感激模样,双手合十连连感谢杜衡。 杜衡从炕上赶紧摆手,“大娘别这样,我只说有希望。”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杜衡也是无奈了。 从进门就能看得出来,老爷子和老太太全程黑脸,估计刚吵完架。老太太应该也是伺候烦了,一听有恢复的机会,就有点失态了。 “不畏,把我药箱里的针拿过来。” 吴不畏拿针具消毒,杜衡趁着这个功夫把老爷子的病例写了,总不能什么都扔给吴不畏。 这次行针,位置的选择就比较多了,曲池、合谷、环跳、足三里就是必须取的穴位。 比如指关节要保持活力,那八邪就要取,其他的位置也是一样的道理。 杜衡心里默算了一下,这次差不多要取十多个穴位。 穴位虽然多,杜衡扎着也累,可还是有好消息的,老爷子的腿和胳膊,居然强烈的反应。 这又给了杜衡很不错的信心。 瘫痪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患处没反应,没知觉,那才是要了命了。 一通忙活就是半个小时,杜衡把针取下来,便开始让吴不畏记方下药。 血虚风中左,则左不遂,气虚风中右,则右不遂,风在筋脉为拘急,营虚风中则不仁,卫虚风中则不仁。 杜衡略一思考,脑海中就跳出一个方子,专治半身不遂,“白术6克,党参15克,天麻15克,沉香6克。。。。。。。。加姜片少许,水煎服,一日三次。” 一共十余种药物名称,从杜衡嘴里说出,吴不畏手底下的笔则刷刷的快速记录。 杜衡说完,吴不畏也记录完毕,把写好的方子递给杜衡。 杜衡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签上自己的名字,撕下下面的复印页递给老太太,“大娘,这就是方子,你就照着方子抓药,六副药一个疗程,先吃三个疗程的,然后给我打电话,或者每个星期五到卫生院找我。”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接过方子,然后又很小心的放到炕头的一个鞋盒子里。 打开一瞧,里面是摆放整齐的药瓶瓶。 “大娘,你每天要辛苦一下,在大爷这边胳膊和腿上,早晚两次按摩。你过来,我给你指一下,这个几个地方,要按的重一点。” 杜衡把老太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