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她越敲车窗,心里越害怕。
“霍蔺启你别吓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们还没去民政局公证离婚呢,你要就这么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妇?我才不要当你霍蔺启的未亡人,你说话啊!”
许是她的声音太大了,惊动了某家养的狗,凶狠的狗叫声吓得她都快要哭了,这时车窗才慢慢摇了下来,是霍蔺启那张疲惫的脸。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道:“你这么怕我死啊?”
白晓娴看到他平安无事,默默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声,“混蛋……”
霍蔺启被骂却还心情不错,挑眉道,“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上眼了,再不睡一会,我就不是冻死,而是累死了。”
两天没睡觉?为了找她吗?
白晓娴无意识的捏了捏抱着的棉被。
管他找谁呢,他一辈子不睡觉也不关她的事!
白晓娴在心里愤愤的想着。
霍蔺启望着她手里抱着的一床棉被,莞尔一笑:“怎么,你担心我?所以给我送棉被?”
“谁担心你,我就是怕你死了,警察还要找我问话!自讨麻烦!”白晓娴瘪瘪嘴,她粗鲁地把被子丢给霍蔺启,转身就要走。
霍蔺启迅速伸手抓住了她,“别走。”
白晓娴翻了个白眼,就想甩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很冰,她眉头一皱。
“你车里没
开暖气吗?”
白晓娴这才发觉车里冷冰冰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霍蔺启点了点头,哑声道:“车子没油了,暖气开不了。”
他说着还打了个颤栗,看着委屈又可怜。
白晓娴心里微微一软,瓮声瓮气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我裹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霍蔺启疲惫无力地靠着,眼睛有些红,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一副病弱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病得有些意识混沌,白晓娴见霍蔺启的动作都是慢腾腾的,被子盖在身上,但是有半边身子还裸露在外头,她看不下去,就主动爬上车,给霍蔺启盖好被子,确定没有什么地方漏风后,她才往后爬,准备爬出车子。
转身瞬间却被霍蔺启捏住手腕,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白晓娴惊魂未定:“霍蔺启,你耍诈!放开我!”
她奋力反抗,却发现用手肘只是轻轻撞了霍蔺启的胸膛一下,他就闷哼一声,力气比平时都要弱上许多。
她一挣扎,霍蔺启搂着她的手臂就松开了,虚虚地坠在两侧。
“霍蔺启!”
白晓娴咬了咬嘴唇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她紧张的转过头,才发现霍蔺启竟然靠着车窗睡着了。
他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秋款西装,睡着的时候安静沉稳,一如她经常在晚上偷看他时的模样。
大概他是真的累坏了,所以才会表现出这么疲惫的样子来。
白晓娴心里微微一动,伸手摸了摸霍蔺启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应该只是太累了。
白晓娴给他把被子盖严实了以后,就要推门出去,却发现门被上锁,怎么都开不掉。
她扬起嘴,无语道:“霍蔺启,开门!这种把戏一点都不好玩。”
霍蔺启没有回应,她就上手到处翻霍蔺启身上有没有车钥匙,发现根本就没有,前座也没有车钥匙的踪影,而更加悲催的是,他们竟然也都没有带手机。
完了完了,他们俩不会被闷
死在这个车里吧,然后明天一早被人发现,说不定会传出个殉情自杀的情爱新闻。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死了还和霍蔺启这个混蛋捆绑在一起。
白晓娴不安地看了眼窗户上留下来的小缝隙,还好还好,这个窗户没有关死。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都太过诡异了,偏偏门打不开,偏偏钥匙找不着,又偏偏窗户留了个供人呼吸的缝隙。
她恶狠狠地瞪向睡着的霍蔺启,不客气地推了把他,“喂,醒醒!”
霍蔺启仍旧不为所动,擦,还挺会装死。
白晓娴直接上手,使劲搓揉着霍蔺启那张俊俏的脸蛋,都把他脸给搓红了,都没反应,整个人仿佛都昏死过去了。
白晓娴无奈地垂下双手,心里莫名的焦急和担忧。
霍蔺启怎么都喊不醒,她担心他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一切只能等老男人睡足起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霍蔺启,低声咕哝道:“我留下来可不是因为我原谅你了,也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只是出不去,你别多想,等你醒了,我立马就走。”
料峭的寒风从窗户缝隙漏了进来,刺得她浑身一哆嗦。这车里是越坐越冷,一开始还能坐得住,冷风不断往里漏,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白晓娴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