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防备着大夏啊。双方因为共同敌人契丹而形成的联盟,看样子也脆弱得很呢。 契丹、大夏、渤海,这三方之间的关系,还真的很微妙。待他们再吃点亏后,可能才会清醒一些。 ****** 刚刚下过一场夜雨。 辽阳城外有些湿滑,夏、契双方的战事,不停也得停了。 耶律释鲁掀开了帐篷帘子,看了眼残破不堪的城墙,有点难以下定决心。 辽阳这个地方,怎么说呢,毕竟是契丹最近十几二十年扩张的成果,且迭剌部在其中获得的好处最大。如今丢了,如果不夺回来,脸上有些难看。 “萧室鲁回来了。”营地外有人喊道。 耶律释鲁抬起头,见一群骑兵牵着马儿,远远出现在了南方。 “让他来帐中找我。”耶律释鲁返身回去,自顾自倒了一碗马奶酒。 过了一会,满脸疲惫之色的萧室鲁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于越。” “南边去了那么久,为何没有战果?”耶律释鲁的目光死死盯着萧室鲁,问道。 “于越,夏人增兵了。”萧室鲁回道:“我在安市城抓了个俘虏,自言乃是青州人,奉命渡海北上,增援辽南。他也说不清有多少人,估摸着不下一万,骑军约有两千。儿郎们冲入乡间,夏人百姓但缩入村中,据守栅内,以弓失互射。” “百姓都打不过?”耶律释鲁暴怒。 “于越息怒。”萧室鲁说道:“我曾亲率千余骑,冲入一村落,刚杀了数人,夏人便大呼小叫,退入一木栅营垒内,居高临下射箭。也是奇了怪了,他们射得很准,不像是终日劳作的农人。我又遣五百人下马,步战攻栅,夏人村夫居然敢打开栅门,向外冲杀。” “然后呢?败了?”耶律释鲁追问道。 萧室鲁惭愧地低下了头,道:“败了。” “混账东西!”耶律释鲁怒不可遏,将桌子都掀翻了,酒壶、杯盘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于越!”萧室鲁往后退了两步,忍不住说道:“那些夏人丁壮真不是一般人,射箭射得准,还敢出营搏杀。不光会用长枪,刀、剑也会耍两下,甚至还会配合。我怀疑他们是屯田兵,并非普通民人。” “中原现在哪里还有屯田兵?”耶律释鲁根本不信,不过他很快顿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先前抓获了一些夏军夫子,据闻乃是魏博丁壮,你遇到的,可是魏人?” 萧室鲁又很惭愧,道:“刚想抓些俘虏,夏人大队人马便赶至。我军不得不退去。至安市城外,遭夏贼邀击。彼时正在回撤,士无战心,贼将投矛投得极准,连毙我多名勇士,大军四散奔逃,故未来得及……” “你这丢人现眼去了!”耶律释鲁恨恨地看了他两眼,刚想继续痛骂,莫名地又底气不足。 他带着数万人马,可也是败了啊,而且丢的脸比萧室鲁还大,脏话却是怎么也骂不出口了。 “罢了。”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吩咐亲随将帐内收拾收拾,又问道:“辽阳这边的局面,你应该也听说了。如今可有什么办法把夏人赶走?” 萧室鲁松了一口气,凝眉苦思了一会后,试探性问道:“于越,不如集中个几万人,不顾伤亡勐攻一次?” “用人命堆?”耶律释鲁失望地摇了摇头,萧室鲁也没什么主意。 “若不想堆人命,便只有让夷离堇回师了。”萧室鲁说道:“如今后院起火,阴山那边打得再热闹也没甚意思。” “让阿保机回来?”耶律释鲁心中一动。 西征军是唯一有好消息的地方了。 他刚刚收到消息,阿保机统率的大军假意撤退,诱敌人来攻,结果仙游宫那边不为所动,奚王去诸却上当了,被结结实实来了一记狠的,全军大败,损兵数千。去诸退回御夷镇,人心惶惶,随后守都不敢守了,溃围而出,一路西奔。 夏人在燕北设置的三处牧场,三泉、御夷至此皆被拿下,只剩个仙游宫还在苦苦支撑了。 按说如此大好局面,就更不应该让阿保机分心了。作为伯父,他就该稳定住后方,等到侄儿大胜的消息传回。 但如今似乎做不到啊! “爷爷!”耶律绾思突然走了过来,神色间似乎带着惊慌。 耶律释鲁心下咯噔一响,莫非又有什么坏消息? “东边传来消息,夏人突袭了盖牟、新城两地,城头升起了将旗,很多人都看到了。”耶律绾思说道。 耶律释鲁半晌没说话。 萧室鲁忍不住问道:“这些夏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会飞不成?” 耶律绾思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对着父亲说道:“儿遣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