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对了,李克用最近在幽州大战三场,两胜一负。 第一战,克用采纳次子李存勖之计,突袭瀛州单可及,大胜,俘斩数千。 第二战,成德王镕参与了进来,率赵兵三万北上,汇合卢文进的莫州兵,开至瀛州,与单可及里应外合,共伐晋兵。克用只带了两万人而来,义子李存孝从草原上拉来的杂胡先逃,牵动大军溃败。 第三战,幽州高思继兄弟闻克用兵败,据城而叛。李克用收拾兵马,尚有五六万人,回师与燕兵战,大破之,斩高思祥。 三场战斗,总体来说还是赢的。但赢着赢着,幽州局势突然就变差了,让人很是无语。 现在李克用屯兵幽州郊野,仰天长叹,誓要斩了高家兄弟。但背后还有北上的王镕、单可及、卢文进数万兵马,形势并不是很乐观。 怎么会搞成这样? 李克用一度要征调留守河东的五万衙军,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决定靠手头这五万多人与各路贼人大战,端地是豪情万丈,局势却是一地鸡毛。 …… 李克用在幽州鏖战,但李罕之的日子又过不下去了。 这不,眼看着腊月将至,弟兄们的冬至赏赐还没着落,李罕之便坐不住了。 可别忘了,冬至后面紧跟着是正旦,这种重要节日能不发赏? 正月过了是春社,也是非常重要的节日,后面还要发春衣布料赏赐下去,哪来的钱帛? 晋阳发赏?或许会有一些,但不够!要知道,幽州遍地烽火,已经无法给河东提供多少财货,今年注定要过苦日子了。 但泽州的武夫们不愿过苦日子! 事情至此,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十一月十五,李罕之带着一万步骑,离开了泽州城,经潞州过滏口陉,随后直接南下,攻入相州。第一战就击破了无备的邺县,随后分兵大掠临漳,兵逼相州理所安阳,全州大震。 多说一句,李罕之部只买了“单程票”,即随身携带的粮草不多,完全指着去肥得流油的魏博劫掠呢。 相、卫二州,已经是第二次被李罕之大掠了,另外还被李克用劫掠过一次。嗯,李克用还算约束着一点军纪,多为求财,杀戮很少,但李罕之部可就生冷不忌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知道魏博节度使罗弘信闻讯之后,到底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李罕之刚刚离开泽州之时,消息就第一时间传到了河阳,随后快马发往正在出巡的邵树德处。 邵树德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十九日,此时邵树德已经抵达商州洛南县,打算一日后启程前往理所上洛县,接见当地官员、将佐,顺便看看道路、仓城整修得如何了,京兆府、乾州往这边输送了多少粮帛。 “万万没想到,发出第一击的竟然是李罕之。”洛南县外的大营之内,邵树德感慨连连。 尚宫陈氏禀报后就退下了,她最近总感觉有些疲累,可能是怀上了,邵树德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一番。 陈诚、赵光逢二人很快被喊了过来。 “恭喜大帅。”陈诚一来便笑道。 “喜从何来?”邵树德问道。 “大帅,李罕之部步骑万人,颇为能战,既入魏博,定然大掠各县。罗弘信仓促之下,便只有尽集大军,试图围剿。而调兵遣将嘛,相、卫之兵自然是重点。”陈诚说道:“再等旬日,河面就彻底冻上了,届时可调集骑军,经卫州入滑州,给朱全忠来上一下。” 邵树德手指轻敲桌面,暗暗思索。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机会。这个机会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出人意料。 李罕之,你好勇啊! “入滑州的话,投入多少兵力为宜?”邵树德问道。 “或可调关北蕃部骑军三千人,飞龙军薛离部尚有五千众,亦可同往。”陈诚建议道。 “不!”邵树德打定了主意,说道:“飞龙军我有大用,不能去滑州。具体派多少骑军入滑州,交给怀州行营来决定。高仁厚知道我的作战意图,让他调遣。” “大帅,是否让濮州邵伦也发动一下?”赵光逢问道。 邵树德想了想,否决了这个提议,道:“邵伦暂不能暴露,我亦有大用。勿忧,我军兵力雄厚,优势在我。传令下去,以赤水军使范河为怀州行营排阵使,率赤水、天雄二军东行,编入怀州行营作战序列,归高仁厚节制。” 赤水军与天雄军一样,都是武学系部队,邵树德非常信任。 陈诚刚准备下去起草公函,邵树德又把他喊住了。 “赤水军副使梁汉颙担任游奕讨击使,令其率赤水军两千骑兵昼夜兼程,先期赶往河阳。若派大队骑军南下滑州,统一交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