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翼护。 梁人果然放火烧桥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成功,只烧毁了一部分便被阻止了。目前正在遣人更换船板,整修桥面。 河阳关,或者说中潬城并不算太大,河心岛上还有不少森林、农田、陂池、果园之类。梁军全线弃守,龟缩到了城池之内。 符存审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可以打,但应该要付出不少伤亡代价。 其实在他看来,最危险的还是梁军水师。 贼人是有可能截断他们这支先锋部队的归路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河北岸这会就在打制小船,满载薪柴、火油,只要梁人的战舰靠近,就从北岸、浮桥上施放而出。这一段河面比较窄,如果火船足够多,顺流飘下去,还是可以让梁军水师不敢靠近的。 河阳关内的贼军数量,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大概两千人上下,衙军、乡勇各半。如果敌军没有增援,这边不计伤亡,死命攻打的话,河阳关的结局大概会与广河镇、板渚城一样,最终被夏军攻破。 战斗的压力并不大,因此符存审有时间主动思考、推演接下来一系列的战斗。 他很清楚,眼前这些,都不过是一场针对梁人的大规模战役的前奏罢了。 “符将军,贼人不敢出城?”苏濬卿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苏判官。”符存审行了个礼,道:“贼人兵少,不敢出城厮杀,担心战败后为我所趁,攻入关内。” “梁贼士气低落,看来覆亡不远。”苏濬卿说道:“宋司徒遣我押运了一批粮草、器械,我看寨子已粗粗成型,可以运进去了么?” “可。”符存审点了点头,又问道:“苏判官可去过南岸?” “自是去过的。”苏濬卿说道:“汜水、河阴两县便在南岸,河阳县亦有一半在南岸。” “洛阳和汴州,哪个容易攻?”符存审又问道。 “至汴州易,克洛阳难。” “若要克洛阳,从河阳南下之时,该取何处?” “当取白司马坂无疑。” “何解?” “洛阳之北有邙山,邙山北有白司马坂,亦曰白马坡,坡下有古渡。隋大业九年,杨玄感反,其弟玄挺将兵三千自白马坡逾邙山,玄感自将三千人随其后,直抵太阳门。”苏濬卿说道。 “为何不沿洛水进军?” “洛口、偃师一带,梁贼怕是屯了重兵,攻之不易。” 符存审点了点头,笑道:“和我想得一样。” 说罢,又看了看略显破败的河阳关,道:“今先破此城再说。” …… “氏叔琮怎么搞的?”郑州城内,庞师古轻抚地图,双眉紧皱。 张慎思一脸晦气,坐在旁边。 他是幸运的,赶上了好时候,吃了败仗,但没像当年那个倒霉的刘康乂一样白衣自效,死于阵前。只是被降职雪藏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被庞师古要了过来,担任都虞候。 夏贼的飞龙军又突入徐州了,搅得鸡飞狗跳。 他们的兵力也搞清楚了,居然越打越多,高达八千余人,让人很是吃惊。 这并不是说夏贼招募了新卒,事实上没有。他们的兵力扩充,主要是吸纳了太多河南“败类”。 是的,就是败类! 很多失了军官的逃兵,以及本身就不安分的贼子,都投向了夏贼,为虎作伥,袭击河南乡梓,下手还贼狠。 但你光痛恨他们没有用,他们不会少块肉。最关键的,还是怎么截住他们,聚而歼之。 “氏叔琮兵太少,能打的不过两万人,却要兼顾徐、宿这么大的地方。”张慎思知道氏叔琮是庞师古的旧部、爱将,因此说话比较注意:“必须与曹州行营的兵马配合,不然怕是堵不住。” 庞师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契苾璋一部,外加朱瑾数千败兵,就牵制了宿州、曹州两行营好几万精锐,大部分骑军更是屯于彼处,若冬季大河上冻,夏贼大举渡河南下,如何抵挡?” “庞帅,夏贼在河阳整饬得怎么样了?粮草可丰裕?”张慎思神色郑重地问道。 “说到这事我就气。”庞师古怒道:“李晖的水师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每每奏报虏获、击沉夏贼多少粮船,但他们还在往河清运送粮草、器械。轵关一线,怕是也在日夜转运不休。邵贼更是率数万人东巡河阳,这像是粮草撑不住的样子吗?” 张慎思无语。 河阳的情况,他们这边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还是了解了一点。 邵贼大发河陇、关中百姓至孟、怀屯垦,而今已经一年多了,如果动作够快,应该收了不少粮草了。再加上日夜转运的存货,河阳军储应该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