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军事能力给提升起来。邵树德觉得不无可能,毕竟历史上魏博那么挫,被朱全忠反复踩在地上摩擦,但“养蛊”多年后,练出了银枪效节军这种“蛊王”。 李存勖时期,攻成德,死了好几员大将,成德军人的能力也大大提高。 毕竟河北有军事基础,有经济基础,人还多,尚武之风又浓烈。他们现在挫,那只是因为安定的时间太长了,真要提升,其实也很快。 “罢了,蜀中、河北,我也鞭长莫及,暂时没那个精力管。”邵树德站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寿州大街小巷,道:“离开北地半年,也该回去了。再不回,我担心……” 陈诚默然。 “但还需交接好防务。不把诸事理顺了,走得不放心。”邵树德又道:“如今就等时瓒、折嗣伦来了。” …… 接下来几日,邵树德一直在寿州歇息。 一万新卒已经正式编入铁林军右厢,郑勇任兵马使。 那日淝水之战,他们与敌右翼进行了短时间的厮杀接触,后又参与围攻淮军营寨,表现还不错。邵树德信守承诺,将其编入铁林军。 一万人在八公山下操练,杀声震天,远近皆闻。 朱景也一直在整顿消化他那五千兵马。 他现在对邵树德是真的恭敬,每天都来请示汇报。哪怕只是装装样子,这演技也相当可以啊,挑不出毛病。 临时居住的江府内各种用度不缺,全由朱景亲自把关、挑选,另外还送了两个女人过来侍寝。若不是他姓朱,邵树德都怀疑朱景想当他义子了。 不过服务到位,可不代表邵树德昏了头,会把朱景引为心腹。事实上折嗣伦就很清楚,申州刺史陈素不能动,寿州刺史朱景是可以动的。 五月十三,时瓒只带了寥寥几名亲随,匆匆赶到寿州。 “李将军。”江府之内,时瓒对着李忠恭敬行礼。 “时将军来了。”李忠笑眯眯地回了个礼。 “大王有召,昼夜兼程赶来。”时瓒说道:“李将军,可否引我去见大王?” 李忠不动。 时瓒有些疑惑,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起等。 良久之后,却见两名彩衣女子红着眼睛离开,李忠这才说了句:“随我来。” 时瓒看了两眼离开的女子,一位年轻妇人,应未满二十,另一位是青葱少女,不知什么身份。 “不要多管闲事。”李忠警告了一句。 时瓒连忙告罪。 “拜见大王。”会面的地点在书房,邵树德正端着毛笔练字,时瓒一进来便行礼。 “建中年间,李希烈伪署杜少诚为淮南节度使,寿州刺史张建封遣贺兰元均、邵怡守秋栅,阻遏叛军东进。”邵树德放下毛笔,看着时瓒,道。 时瓒若有所悟,也微微有些失望。 秋栅位于霍丘县,夏王这是想让他镇守秋栅,防备梁人南下,或许还有盯着朱景的意味在内。 邵树德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两月前梁人南下,朱景招募游侠少年,袭扰贼人,后又整军北上,血战垛堞,故得刺寿州。陈素深入蔡州,奋勇杀贼,后又至寿州,阻敌渡河南下,此亦有功,故得授申州刺史。” 时瓒不意邵树德目光如炬,竟然看出了他的内心想法,立刻告罪。 “先在秋栅整军练兵。”邵树德说道:“你部虽有万人,我看最多三千能打,剩下七千,怕是还打不过淮人。不好好操练,如何上阵?待兵马整顿好了,能上阵走几个来回时,自有用你之处。黄州、蕲州那边,战机很多,只要立功,都有机会。” 时瓒一听放下了心,道:“谨遵大王吩咐。” “淮西节度使是折嗣伦。”邵树德悠悠说道。 “末将只尊奉大王号令。”时瓒大声道。 “好。”邵树德笑了笑,道:“安心回去练兵吧。我既将你从长安捞出来,自有用你之处。” “遵命。”时瓒应道。 他的兵已经到了光、寿之间,总共万人,装备是很好,但战斗力很一般,也就比刘崇望带去蜀地的那两万人强些,还不如当初李匡威手下那几千号燕兵。 他已经打算好了,将来要以战代练。不然的话,战斗力恐怕很难上去,立不了功。 打朱全忠,徐镇将校子弟从来不用任何人动员。而寿州,离老家也仅一步之遥! 感化军辖徐、宿、泗、濠四州,寿州东面就是濠州,时瓒手下那三千徐镇将校子弟中,甚至就有不少濠州人! 如果有机会杀回徐宿濠泗,那就再好不过了。 乾宁二年五月十六,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