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无名老弟……那么他人呢?人哪里去了。”求死道人的面色惊骇到了极点,本能感觉到了发生了大事,但始终不曾想起发生何事。 “师尊,昨日宗主归来过,但没有现身,是我拜托他将你救出来的,难道你没有见到宗主吗?” 上官文俊一脸的震骇,如果宗主因此出了事,他这一世只怕也难赎其疚。 “没有,我没有见到无名老弟,我只记得最后被黑暗吞噬,徒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一道来,不准有半点隐瞒。” 求死道人不敢在想下去,但是他知道古荒多半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上官文俊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说出,包括自身能够感应的秘密,也没有隐瞒,全部说了出来。 “徒儿,你说什么,你能感应到我与黑暗抗争吗?你难道是……徒儿,现在你给我感应无名,用心去倾听,不要有任何杂念。” 求死道人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这个徒弟还有这样的天赋,绝对是传说中的倾听者,忧的是古荒生死不明,多半是出事了。 上官文俊盘坐地面,心神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似有无数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彻,但是找不到一丝关于古荒的踪迹。 “师尊,找不到……宗主只怕……” “闭嘴,我那无名老弟诡诈无比,神通无数,肯定是身受重伤,如今是潜藏起来疗伤了,对,肯定就是这样,既然为师归来,我便替老弟守护这份基业,召集众长老,召开会议。” 求死道人深深的闭上眼睛,内心充满了无奈,无名老弟,你究竟做了什么,老道明明被黑暗吞噬一空,你竟然将我救了回来,而且出现在九云宗,你是要我帮你镇守这里吗? 老弟,你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没事,老道会完成你的意志,称霸北地七洲,九云宗宗主之位,永远为你留着。 灵州,玄阳山脉,幽暗沼泽深处。 一袭白衣,衣冠似雪,纤尘不染的冰魔王耸立虚空,遥望着北方大地,当古老悠扬的钟声响彻天地之间。 冰魔王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一抹狂喜浮现在面孔上,“哈哈哈!好,好,好,黑暗退散,晨钟再响,古荒,你真的做到了,做到了,三年之约将至,我等你归来一战。” “居……居然晨钟再响……可仅仅只有一响而已……这片天地终究还是难逃覆灭……” 一道断断续续,充满了惊异的声音响彻起来,但依旧是带着无尽的担忧。 “不,你错了,只要那小子还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在,他也不会任这片天地覆灭,未来这片天地只怕将是亿万生灵最后寄居之地。” “也是我等生灵最后防线,古荒,时间不多了,你快些成长起来吧!希望就在你的身上,这诸天万界,亿万生灵的希望与未来。” 冰魔白衣猎猎作响,目光隐隐带着一抹担忧,未来生命前途堪忧啊! “你别忘了那个预言,人皇子只怕要出世了,羽化皇朝要再次降临了……那小子能比的上人皇子吗?” 一道充满了沉寂与冰冷的声音回荡虚空,人皇子出世已成定局,世间无人能够打破,羽化皇朝再临日,必是诸天万界俯首之时,谁也难以逃脱的宿命。 “人皇子,啧啧!古荒未必不如他,尤其是以那小子行事风格,我们拭目以待吧!三年之后,一战定输赢。” 冰魔王掌心浮现出了一张古琴,就这么静静的盘坐虚空,一曲悠扬婉转的声音响彻空间之中。 望月城东,三百里。 这里是一处凡人村落,仅有百余户,终年以耕猎为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世庸碌,但活的安详宁静,平凡而又真实。 夕阳的余晖洒落山村,站着不少的身影,上至耄耋老叟,下至三岁稚子,无一脸上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就在这群人中,一名青年身影尤为显眼,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长袍,可是难掩他身上那出尘的气质,就如同是鹤立鸡群,无比突出。 晚风徐徐,青年衣袍猎猎作响,黑发无风而动,顺手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轻饮一翻,遥望着远方,无言长叹,余晖拖着他狭长的身影,充满了萧瑟与孤独。.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古荒,距离北地凶祸,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月。 当初一战,古荒爆发永恒之力,强行将黑暗,镇天碑,天之血,半截凶兵给镇封,自身也是陷入了沉睡,镇天刀撕裂虚空,带着他落入宁州,被山民所救。 北地一战,让古荒几乎是心死,几乎丧失了斗志,自己出生入死,前世今生,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身先士卒,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