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们都离开了会议室,苏薇和傅裕去了总裁办。
看着这个装修风格处处都透着傅言安品味的地方,苏薇似乎看到了傅言安的高大身影。
心脏又是一阵钝痛。
她压了压眼底的涩意,转头看向傅裕。
此时,傅裕也站着打量着办公室。
大概和她一样的想法,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苏薇抿了抿唇,走过去扶他去沙发上坐。
“爸,你别太伤心,阿言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傅裕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昨晚,你和阿言会出事,是不是傅衡派人干的?”
他也不是
蠢人,根据种种迹象就猜测到了。
提到昨晚的事,苏薇俏脸冷了几分。
“应该是的。”
傅裕一拳砸在沙发上,眼里满是痛色。
“他怎么就这么狠毒?都是一家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手辣,非要置阿言于死地!”
苏薇红唇轻抿了一下,“你们把他当一家人,他却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他把你们当一家人,当初就不会利用阿时的母亲残害阿言了。”
说到这里,傅裕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还有丝丝缕缕的难受。
他眼眶微微泛红,“当年我念着手足情深,没有把他送进监狱,真的是太妇人之人了。”
苏薇沉默一瞬,问道:“爸,你手上没有留下他当年的犯罪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就可以马上送傅衡去监狱,以重罪惩治他了。
不然傅衡一定还会继续蹦跶的。
因为昨晚的事,她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傅衡找人干的。
而她以非法拘禁他人的名义报警,也最多关押傅衡几天,没法将他捶死。
“没有留下证据。”
傅裕叹了口气,很是后悔,“我这个人就是太重情了。当年他苦苦哀求我,让我放过他,我一时心软,就当着他的面销毁了所有证据。我以为他会改过自新的,可谁会想到他贼心不改,反
而变本加厉了!”
重情,在某种程度上是好事,说明人本性纯良。
可生在这种大家族里,尤其是做为一名掌权者,如果不狠心一点,不多点心眼,还真的容易养虎为患。
苏薇心里如是想着,看着自己公公懊悔的样子,想到了秦时淮。
“爸,我还没告诉你一个消息,阿时并没有死。”
听到这话,傅裕猛然抬眸,“你说什么?阿时没死!”
苏薇点头,“是的,他之前被埋废墟里的那次,他的上线心疼他,干脆将计就计安排他假死了。”
傅裕一脸激动,“真的,那他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苏
薇道:“他现在就住在秦姨家的对面,化名为秦淮。”
傅裕的胸膛一阵起伏,因为太过激动,眼眶里蓄满了泪光。
他连忙擦掉眼泪,反复确认着,“真的吗?我小儿子没死,他真的没死!”
只有失去过亲人的人,才会懂得那彻骨的痛意。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如今苏薇告诉他,小儿子没死,他真的谢天谢地啊!
“他现在过得很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苏薇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秦时淮的电话,并开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秦时淮就叫了一声,“大嫂。”
“嗯,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