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几日琢磨下来最有把握离开的法子。 所以她故意借着生气打落了碗碟,就是为了拿到一块锋利的碎瓷片。 沈初抹去嘴角的血迹,迅速探手在洛衡怀里摸索一番。 顺利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手上的银链子。 捡起碎瓷片,她毫不犹豫在洛衡脖子上扎了一刀。 杏林堂就在这附近,婉秋很快就会回来。 只有洛衡身受重伤,她才没有时间追自己。 看着洛衡脖子里鲜血横流,她抿了抿嘴唇,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脚一落地,她险些跌倒在地。 刚刚吐过血,加上内力耗费太大,她此刻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但她不敢耽误时间,咬牙强撑着往巷子口跑去。 五六个带刀的护卫出现在了巷子口。 这是洛家的护卫,她在庄子上的时候见过。 原来这一趟出来,洛衡还暗中带了护卫。 看着几个护卫同时朝她跑来,沈初脸色大变,转头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本来想下车直奔睿王府的,可被护卫们追着,她只能慌不择路,见巷子就钻。 京城的胡同巷子四通八达,五六个巷子出来,她已经筋疲力尽,扶着墙边的树又吐出一口血来。 前面传出一阵嘈杂声,伴随着哀伤的唢呐声,一队殡葬队伍走来。 她抬头看去,不由目光大亮。 这不是“她”的送葬队伍嘛。 她看到了跟在棺材后面的三师兄和李承宣。 本来跟着的大师兄却不见了。 沈初无暇多想,强撑着一口气又追了上去。 “三师兄。” “承宣。” 可是前方的唢呐声太响,将她的声音完全盖住了。 她的双腿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 身后追赶的护卫们却越来越近。 沈初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 “三师兄。”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前方的送葬队伍里,凌策倏然回头往后看去。 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李承宣转头问:“怎么了?” 凌策眉头紧锁,怔怔看着身后。 “我刚才好像听到阿初的声音了,她好像在叫我,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李承宣摇头,“都是唢呐声啊,哪里有别的声音。” 他拍了拍凌策,“我理解你,伤心太过出现了幻觉,不瞒你说,我昨天晚上还梦到阿初了呢。 韩大夫被睿王府那边突然叫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可得打起精神来,一会儿阿初落葬还得由你这个师兄亲自主持呢。” 凌策抬手揉了揉脸,哑着嗓子道:“走吧。” 送葬队伍又浩浩荡荡往前离开了,却没有人看到在身后的狭长巷子里,有人抱着昏迷不醒的沈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