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顿板子赶了出来。 以承宣的身份尚且被如此对待,你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他提着剑杀进宫里吗? 你觉得你能越过宫里的重重护卫,见到皇帝吗? 就算见到了皇帝,你能做什么?杀了他吗? 别天真了,我们根本就做不到,皇权巍巍,我们怎么对抗? 就算是真的对抗了,后果也只会抱怨在阿初身上。 阿初到最后可能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这句话仿佛炸雷一般,瞬间将凌策炸醒。 他攥紧手里的剑,呆呆看着韩枫,半晌蹲在地上,哭红了眼。 “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阿初被欺辱至此吗?” 韩枫叹气,拍了拍凌策的肩膀。 “进来帮我磨药吧,我今日又想出一个新的药方,兴许会对睿王的毒有效。 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睿王快点醒来,若是他醒了,必然不会答应娶陈佳莹,也不会同意这般侮辱阿初。”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像要下雪一般。 沈初裹着厚厚的披风在院子里踱步。 她已经在此处被关了七日,自那日洛衡崩溃离开后,一直没回来过。 但婉秋却一直在院子里守着她,院子外还有一排护卫守着。 除了每日送进来的一日三餐,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传消息出去,反而让婉秋越来越警惕,她头上如今连个挽发的簪子都没有了。 沈初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院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洛衡穿着白色的鹤氅走了进来,脸上的鼻青脸肿已经消失,又变回原来温润君子的模样。 只是沈初如今知道了他的为人,怎么看他这张脸都觉得恶心。 “阿初,你这几日休息得可好?” 沈初冷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关心,你将我囚禁在此处,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洛衡神色宠溺柔和,"看来你是在此处憋得闷了,别担心,再有两日我就能带着你离开此地了。" 沈初心中警觉,为何要再等两日? “阿初还没吃早饭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食盒,“我从城内带过来的火烧和馄饨,就是我们曾一起吃过的那家早点摊子,我们一起吃点。” 他说着去牵沈初的手。 沈初往后一退,闪身进了房间。 洛衡将早点摆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说:“今日城内有两桩大事,一桩喜事,一桩悲事,阿初想先听哪一件?” 沈初冷着脸一言不发。 洛衡不以为意,自顾自道:“先说喜事好了,我们的睿王殿下今日要娶陈家姑娘做睿王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