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还是闺女贴心啊。 沈初望着双目冒火的裴渊,忍不住扑哧笑了。 “好了,你现在放狠话有什么用,等他生出来再教训好了。” 裴渊哼了一声,又轻轻拍了拍肚子,“听你娘的话,今天先到此为止。” 肚子立刻偃旗息鼓。 裴渊有些恋恋不舍地又摸了摸肚子,俯身在沈初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满含温柔与疼惜。 “怀着他们两个很辛苦吧?都怪我,没能早一点发现,错过了很多照顾你的时间。” 沈初被亲得脸颊泛红,轻轻扯着他的衣角。 “你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吗?” 裴渊摇头,“是我自己太笨,没能早一点发现,现在想想,很多事细节都被我忽略了。 我去城南的药铺抓贩卖假药的人时,遇到那个带着帷帽的妇人是你,对不对?” 沈初点头,“我不确定是否有孕,特地换了女装去城南找大夫诊脉的,谁知却遇到你了。” “还有那次我去长宁侯府找,红袖在熬的安胎药也是你喝的,什么红袖怀孕了,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对吗?” 沈初想起红袖装怀孕的痛苦状态,扑哧笑了。 “是啊,我没想到你会认识安胎药,情急之下,只能说红袖怀孕了。 你不知道,自那以后,红袖每次见到你都吓得要死,生怕被你发现破绽。 她为了装得像个孕妇,还拼命吃东西,硬生生将自己吃胖了一圈。 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又想办法在你面前流产,谁知三番两次都被孙严破坏了。 红袖气得直跳脚,背地里没少骂孙严。” 裴渊仔细想了想,许多曾被他忽略的事都一一展现在眼前。 他叹气,“你隐瞒自有你的苦衷,若我当时发现了这些细节,早一点察觉,你一个人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沈初深深看着他,眼眶一片湿热。 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六哥,怎么办,我又想哭了呢。” 明明是她刻意隐瞒,六哥却能体谅她的身不由己,还只埋怨自己,一句苛责的话都不舍得说她。 裴渊抵着她的额头,略带着丝丝威胁,“不许再哭了,再哭我还亲你。” 沈初睁着水润的眸子,冲着他眨啊眨。 裴渊不由低叹一声,“不哭我也想亲。” 他低头重重亲了下来。 “阿初,事情成了,你.....” 房门倏然被人推开,凌策急匆匆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石化了。 亲在一起的两个人浑身一僵,迅速分开。 凌策双眸微眯,倏然暴怒。 “裴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