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都要灵魂出窍了。 太疼了。 高估自己了,二十她真扛不住啊。 狗裴渊还想打她五十! “你们先把那两具尸体拖出去,这么多人盯着看,好似本皇子多凶狠似的,本皇子打完了再过来。” 裴渊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围没了人,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裴渊高声的数数声。 “二!” 她咬牙,全身都绷紧了。 然而疼痛却没有降临,粗重的刑杖从耳边挥过,重重打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竟然和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有几分类似。 她困难地转头去看裴渊。 裴渊挑眉:“愣着干什么,惨叫啊,快死的那种,不会?” 沈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艰难地嚎叫了两嗓子。 裴渊提起刑杖,轻轻在刚才受伤的地方拍了下。 沈初没有防备,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 裴渊满意了,又重新将刑杖拍在地上,“对嘛,这才是惨叫,刚才你的叫声太假了。” 沈初......竟不知原来裴渊最擅长的是演戏。 瞧这卖力的喊声,竟比街边卖豆腐的都响亮! “十...十一....十五...十八...二十!” 裴渊收起刑杖,招手叫人。 禁卫军过来,看到沈初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染透了,不由吓了一跳。 小沈大人被打得真惨呢。 六皇子下死手啊。 裴渊丢开刑杖,“下次再敢陷害本皇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沈初.... 明明后背很疼,但她却莫名想笑,怎么办? 她扶着凳子起身,扯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冷汗都下来了。 旁边的禁卫军忍不住问:“小沈大人,要不我送你出宫?” 沈初摆摆手,“多谢好意,沈初是受罚之人,不敢劳累大人。” 她撑着腰一步一步往外挪。 等艰难出了宫,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行了,这里没有人了,不用演戏了。” 裴渊背着手走过来,嘴角含笑,“不愧是本皇子的人,危急关头,还不忘暗示本皇子。 不过你的暗示是不是太隐晦了点?也就是本皇子和你心有灵犀,换做别人,根本听不出你的暗示。” 你还挺得意,咋的? 沈初还在为裴渊想打她五十杖耿耿于怀,轻哼:“微臣不是你的人,更不会和你心有灵犀。” 后悔了,就不应该给他一点点暗示。 裴渊睨了她一眼,“本皇子以德报怨,小沈大人是不是很感动?” 沈初扯了扯嘴角,还以德报怨? “殿下,戏子都没您的戏多。” 裴渊挑眉轻笑,“小沈大人的戏也不错,刚才起身的那艰难劲,冷汗都下来了,挺逼真啊。” 沈初咬牙切齿,“我是真的疼,好吗?” “我就打了一杖,至于吗?” “微臣天生细皮嫩肉,不行吗?” 裴渊扫了一眼她泛白的脸,一本正经地认同,“这倒是句实话,行了,回去上药吧。” 沈初抿了抿嘴,后背的疼痛令她有些发晕,懒得同裴渊寒暄,“微臣告退。” 谁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扑去。 “小心。” 裴渊伸手扶住她,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皱眉,“真这么疼?” 沈初蔫蔫地点头。 裴渊看她脸色苍白,小鹿般的眸子里泛着一抹水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可怜兮兮的,与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沈初简直判若两人。 他努力回想了下自己打的那一杖,他已经很收着力道了。 “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啊,还是你太过虚弱了。” 他一脸嫌弃,“等养好伤,本皇子亲自操练你。” 沈初翻个白眼,一头栽了下去。 “哎。”裴渊伸手接住她,眉头皱得死紧,“罢了,本皇子好人做到底,给你请个太医看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