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在闫乐诗的腹部以及闫校长的脸上徘徊,张亚久久不能从眼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看什么看!”闫乐诗眉头一拧,张亚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张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诗,回房去。”闫校长冷着脸看着闫乐诗。 “你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凭什么掌控我!”闫乐诗冲着闫校长便是炮轰似的埋怨:“你到底要控制我多久!我要回法国!我不要在这!” “回房去!”闫校长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闫乐诗咬了咬下唇吼了一声:“你们怎么不去死!” 吼完这句话之后便大步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这关门的声音让张亚缓过神来:“她……” “跟我进书房来。”闫校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中的哀痛让人心疼。 “恩。”张亚应了一声便跟着闫校长进了书房。 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进书房张亚就坐在了最末端的椅子上。.. “想喝点什么嘛?”闫校长问道。 “我不渴。”张亚摇了摇头微低着头。 闫校长从事教育多年,虽然表面风趣开明,但是打心眼里还是一个思想相对保守的人,可是这个闫乐诗…… 她成年了么? 张亚不知道这对于闫校长来说会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张亚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这不是她该多嘴的事情。 空气中的安静有些压抑,张亚静静抬头看着站在书架前的闫校长,心里不是滋味。 她习惯了屠晓菲的吵吵闹闹,习惯了芝士火锅的暴脾气。 这样的安静气氛她有些不适应了。 这里不像是一个家,太冷清了。 “就是这个。”闫校长将一块砚台从一个锦盒中拿出来递给张亚:“你掂量一下这个分量。” “恩。”张亚接过砚台双手掂量了一下:“蛮重的。” “恩。”闫校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现存算是比较少有的,无论是完整度还是材质都是一流。” “恩。”张亚的指尖拂过这个砚台上面的纹理。 图样是宋朝比较常见的图式,质地细腻,看样子已改原属于当时的大户人家,也有可能是官宦世家。 通体自然发乌,透着只有经过漫长的时间沉淀才能留下的神秘感。 “价钱肯定不低。”张亚笑了笑将这砚台递还给闫校长:“是不是林师傅送给您的啊。” “聪明。”闫校长笑了一下:“上次见他,他还提起你来着。” “呵呵,他身体怎么样?”张亚问道。 “年纪大了,就那样吧。”闫校长无力的笑了一下,像似感叹什么似得:“人啊,总有老的那一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都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您现在还不到感慨这个年龄的时候吧。”张亚知道大概是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让闫校长现在有这样的心酸感觉。 “诶。”闫校长摇了摇头,将砚台再度放在锦盒里,封好盒子闫校长说道:“给你吧。” “给我?”张亚一愣看着那个盒子没有伸出手。 “恩。”闫校长见状将这个锦盒塞进张亚的怀里。 “这个太贵重了吧。”张亚眨了眨眼睛看着闫校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留着吧。”闫校长在张亚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微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乐诗怀孕了。” “恩。”张亚应了一声。 “6个月了。”闫校长的声音有点低。 “孩子的父亲是……”张亚试探着问道。 “是她在法国的房东。”闫校长说道:“一个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已婚男人。” “……”张亚一怔整个人都好似被雷劈中一般,手中的锦盒差点掉在地上。 闫校长伸出手拦住那锦盒一下,将它推到张亚的膝上。 “谢谢。”张亚再度护住锦盒扭头看向闫校长。 “我有时候就在想,全天下大概都没有比我更失责的父亲了。”闫校长冷笑起来,作为丈夫,他打了自己妻子一巴掌间接导致她的死亡。 作为父亲,他的两个亲生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闫校长的眼眶有点泛红,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闫校长笑了笑说道:“不提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