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要去医院的，万兴珂和万兴昊在医院楼下的超市还是买了点伴手礼的。

乘坐电梯上楼之后，站在病房前，万兴昊却不知道该怎么推开眼前这扇门。

一门之隔，他该怎么面对她？

“哥？”万兴珂久久不见万兴昊推门便好奇看向万兴昊。

他们来都来了，该不会这个时候转身走掉吧。

万兴昊听见万兴珂的声音缓过神来，伸手去推门，在手指触及门的时候，门却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张亚一将门打开，便对上一双茫然中带着些许慌乱的双眼，她也愣了一下。

许久不见，她很想他。

尤其是经过今天白天的事情，她也在思索，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万兴昊会怎样待她。

【她活我活，她若死了……就当我没活过。】

听见这句话时，她是震撼的，震撼过后便是感动和对万兴昊的思念。

她想见他。

可是她不能任性，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向九儿又不在，她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伊兰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她又怎么可以提任性的要求呢？

她把所有的思念埋藏在心底，但是伊兰幽还是看出来了。

虽然伊兰幽常说张亚是她的知己，是全世界最懂她的人。

但是对于张亚来说，伊兰幽也一样。

甚至还是全世界最信任的人。

万兴珂看见张亚，心中五味陈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了，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目光的余光再度看向自己的哥哥，一时之间又不由得悲从中来。

万兴昊看着张亚，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怎样的情绪和面部表情对待她。

“你们来啦，进来吧。”张亚最先缓过神来，笑了一下往旁边让了一下。

“恩，谢谢。”万兴珂不想再站在这两人身边便匆匆走了进去。

“万兴昊，你……”张亚看着万兴昊，话还没说完，万兴昊便从她面前走过，没有丝毫犹豫。

微笑僵在嘴边，眼神中带着错愕和茫然，想见时的所有欢喜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说不出的话软糯糯的哽在嗓子眼里。

这滋味，不好受。

万兴昊越过张亚的身侧径直走到伊兰幽的床边站着，故意无视身后那双眼睛。

在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万兴昊不能让自己再度沦陷，之后的痛苦，他望而却步。拉开距离也许对他们两人都要好一点。

他见不得她难过，那就不见吧。

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来啦。”伊兰幽不知道之前门口发生的事情，看见这两人来了便笑了笑。

“幽幽，身体好些了么？”万兴珂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段时间我跟我哥一直在忙，也没什么时间过来。”

“恩，知道你们忙。”伊兰幽接话道。

“你们先聊。”张亚站在万兴昊身后一会儿便开口道：“我去把花瓶里面的水换一下。”

“好。”伊兰幽点了一下头：“要不要万兴昊陪你？”

“……”万兴昊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必了。”张亚只瞥了一眼便露出一个笑脸：“你们有正事要说，换个水罢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张亚面上的笑容没有什么问题，自然极了。

但是一出病房，她的笑容便瞬间消失了。

她过了那么多年的看人脸色的日子，这种疏离躲避的表情神态，她见得太多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万兴昊的转变，大抵就是这段感情终结的开始。

她有一个极细腻的玲珑心思，直到从病房走出来，也没要表现出一丝异样。

伊兰幽看着张亚离开的背影，又将目光投到万兴昊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这可不像是你做的。”

“……”万兴昊没有表态，只是微微垂着头。

“先不说这个了。”万兴珂岔开话题说道：“先说正事吧。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找到程栩柠的下落了？”

这事儿太乱，要解释起来也麻烦，还是先说正事吧。

“找到了。”伊兰幽点了一下头：“但是我找你们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万兴珂问道。

“程栩柠要对张亚下手。”伊兰幽直白说道：“这几天就会动手了。”

“什么？”万兴珂和万兴昊都是一愣。

“张亚有可能是程家多年前走失的大小姐，程栩柠容不得她的存在。”伊兰幽也不准备瞒着万家兄妹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法子护张亚周全，所以我才跟你们说这件事的。”

“什么！”万兴珂噌地站起身来：“张亚是程家的！”不是她万家的？不是她小姑姑？“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程栩柠的反应让我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极大。”伊兰幽说道：“你们的目标正好也是程栩柠，倒不如在张亚身边好好待着，到时候……”

伊兰幽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万兴昊噌地站起身来。

“？”伊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