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维莱茨几乎把脸贴到索什扬耳边时,远处传来一声轻哼,维莱茨随即转过头,看到是自己的助手赛德修女正站在门外。踆
“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索什扬此时也转过身,他看到了那个修女,某个瞬间,他感觉那个人有一种莫名的眼熟,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他也确实没有一点印象。
在维莱茨离开后,索什扬张开手掌,看着手中的瓷杯,又看向帝皇的雕像。
“惑者,如果你能够听到——”
下一刻,他已然置身于一间昏暗的小旧教堂之中,坐在似乎随时会被他压塌的小木凳上,不远处一名身着古朴白色牧师袍的身形正弯着腰用火柴点燃台阶上的蜡烛,在索什扬震惊的站起身时,对方也直起腰,吹息火柴,转身看向他。
无悲无喜的金属面具下,传来了温和的男声。
“又见面了,索什扬·阿列克谢。”踆
“惑者!”
索什扬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物件,又转身看了一眼雷石教堂,他确实没来错地方。
“我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惑者轻笑一声。
“你是客人,此事不应该你自己回答吗?”
“我...我无法理解,是灵能吗?还是某种传送——”
惑者摇摇头。踆
“不,都不是。”
“那是——”
“只是因为你想来这里。”
索什扬眨了眨眼。
“难道我想来立刻就能来到这里吗?”
“哈,门上也没挂闲人免进的牌子吧?”
“惑者,你还是没有回答我。”踆
“往哪里走,从哪里来,不应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吗?你是自己的主人,你想来这里,你便来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索什扬看着这个神秘的惑者,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道:
“惑者,我总感觉你的每一句话都另有所指。”
“也可能是你的想法过于复杂了,我从不隐藏自己的观点,既然来了,那便再饮一杯罢。”
索什扬点点头,跟着惑者走向后堂,在经过走廊时,他注意到一扇门正轻轻合上最后一丝门缝。
“惑者,雷石...还有其他人吗?”
惑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带着索什扬来到茶厅,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壶茶,两个精巧的瓷杯。踆
“是。”
直到这时候,他才回答索什扬在走廊里提出的问题,握着杯子轻抿一口,索什扬微微皱起眉头。
“比上次...苦了很多。”
随后他看向惑者。
“是什么人?”
“一个因为各种原因对自己的孩子造成无法弥合的伤害而懊悔至今的母亲。”
“这样吗...”踆
索什扬沉默的又抿了一口,结果整个脸都几乎皱起来了,随即放下杯子。
“越来越苦了...”
惑者也跟着放下杯子,又将两杯斟满。
“这段时间,你也是很辛苦吧。”
索什扬轻叹一声,却没有拿起杯子,而是看着惑者,仿佛想要看穿那张面具。
而对方依旧淡定的用那种独特的方式隔着面具饮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索什扬忽然发问道:踆
“惑者,你...是不是帝皇。”
惑者将空杯放回桌面,随后将其斟满,歪着脑袋回视着索什扬。
“那么,你又是不是索什扬·阿列克谢呢?”
“我当然——”
索什扬迟疑片刻,随后声音放低了。
“当然是。”
“这便对了,你觉得是,那就是,对你,对我,都是如此,你觉得你是索什扬·阿列克谢,你便是,你觉得我是帝皇,那我便是。”踆
“惑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直接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帝皇。”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
索什扬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惑者沉默了下来,他似乎陷进了老旧的蒙皮沙发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斟满的茶杯,却没有一滴茶水露出。
良久之后,他缓声回答道:
“很可惜,我不是你想的那位帝皇。”踆
索什扬脸上浮现苦笑。
“惑者,你还是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从不隐瞒我的观点,如果你真的无法理解,那么把我当成帝皇也是可以的,我不会有什么意见。”
索什扬抿了抿嘴唇,忽然感到有些口渴,随后拿起茶杯,但一口下去不仅满是苦涩,还带着难以言喻的辛辣,还有些许酸楚。
“为什么越来